的顧慮,只怕一時把持不住,喜歡上你,那可真麻煩了。”
寧霜啞然失笑,把玩著軍帽,似笑非笑地道:“有什麼麻煩的,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
王思宇微微一怔,轉頭望著她,臉上露出狐疑之色,遲疑地道:“霜丫頭,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順其自然吧。”寧霜淡淡一笑,戴上軍帽,又發動了車子,向前駛去,半晌,才揚起俏臉,柔聲道:“宇少,陳啟明要調走了,是嗎?”
王思宇點點頭,撣了撣手中的菸灰,輕聲道:“對,再過幾天,就要宣佈了,去江南省擔任省委副書記。”
寧霜蹙起秀眉,臉上露出一絲隱憂,柔聲道:“他現在的官真是越做越大,只怕以後,一旦成了氣候,再難有人能約束了。”
王思宇微愕,轉頭望著她,微笑道:“再怎麼樣,你們也是親戚,啟明兄能夠身居高位,對露露姐而言,也是件好事。”
寧霜咬了粉唇,輕吁了口氣,搖頭道:“宇少,很多情況,你都不清楚的,也不方便解釋,總之,在他改掉惡習之前,我是不會讓姐姐跟過去的。”
王思宇笑笑,拿手拂了拂膝蓋,嘆息道:“霜丫頭,有些事情,干涉太多了也不好,還是要看露露姐的意思,畢竟,人家是夫妻。”
寧霜眼圈一紅,咬了手指,有些無奈地道:“姐姐就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做出犧牲,其實,真的很不值得,她太傻了。”
王思宇沉默下來,皺眉吸菸,不再吭聲,寧露無疑是極善良的女人,陳啟明雖然也是難得一見的風雲人物,卻脾氣暴烈,不懂得憐香惜玉,未免有些可惜了。
兩個小時後,天空已經放晴了,車子駛進京城,拐進西郊的軍事禁區,看到車牌之後,大門口的哨兵忙立正行禮,開門放行。
吉普車停在一棟白色的小洋樓前,寧霜走了下來,把車門關上,柔聲道:“到了,爸爸很豪爽的,心直口快,到了這裡,自然些,不要拘束。”
王思宇笑著點點頭,跟著她走了進去,寧霜敲響房門,幾分鐘後,一個滿面慈祥的阿姨推門出來,向王思宇笑笑,把目光轉向寧霜,悄聲道:“二小姐,首長和夫人在書房會客,估計要半小時後才能出來。”
“知道了,梁阿姨。”寧霜微微一笑,把王思宇讓進屋子,嫋娜地跟了進去,陪著他坐在乳白色的沙發上,略帶歉意地道:“宇少,來得不巧,還要再等等。”
“沒關係!”王思宇笑笑,抬眼望去,卻見對面的牆上,掛了幾張照片,都是寧總長與現任或前任中央領導的合影,照片裡,寧凱之胸前掛滿勳章,精神矍鑠,器宇軒昂,把威武剛烈的軍人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
兩人坐在客廳裡,閒聊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著旗袍的半老徐娘走了出來,她朝這邊望了一眼,臉上就帶出燦爛的笑容,招了招手,緩步走了過來。
王思宇清楚,這應該是寧總長的愛人殷女士了,她是名門望族之後,家裡也是極有背景的,殷家人裡,與於系這邊,聯絡也極為緊密,其中一位,還在於系中擔當重要的角色,他趕忙站了起來,迎出幾步,畢恭畢敬地道:“伯母好,很高興見到您。”
殷女士含笑望著她,柔聲道:“小宇吧?歡迎你到家裡做客,快坐吧,不要客氣。”
王思宇笑笑,回到沙發邊坐下,輕聲道:“伯母,家裡有客人,您只管去忙,不用照顧我們。”
殷女士擺擺手,坐在寧霜的旁邊,微笑道:“不要緊,都是你寧伯伯的老部下,來京城開會,順便過來看看,他們聊的話題,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聽著書房裡傳來的爽朗笑聲,王思宇點點頭,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坦然地面對著殷女士的審視,倒是寧霜有些沉不住氣了,拿腳在母親的腿邊碰了一下,蹙起秀眉,有些難為情地道:“媽,別盯著人家看,太失禮了。”
殷女士也覺察到有些失態,忙側過身子,有些尷尬地道:“小宇果然是一表人才,我還納悶呢,霜兒一向心高氣傲,怎麼會突然轉了性子,肯帶男朋友回家,今兒一見,總算明白了。”
寧霜拿手掩了嘴,向王思宇使了個眼色,又瞟了母親,一臉嬌憨地道:“媽,你明白什麼了?”
殷女士神秘地一笑,拉過她的小手,輕輕拍了拍,柔聲道:“霜兒,你們兩人相貌很合,有夫妻相的,好好相處吧,肯定沒錯。”
寧霜倏地臉紅了,哼了一聲,板起面孔,嬌俏地道:“媽,瞧你,還在法國留過學呢,滿腦子都是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