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望幷州大地,徐濟心中熱血沸騰,更有悲壯之感,浮想萬千下,實在是有說不出的味道湧上心頭。
那遼闊的大漠,那蒼茫的雪山,那勇敢豪邁的男兒,
無數保家衛國、視死如歸的將士在那無邊的月色、無邊的沙場上高歌痛飲,說不盡的意氣坦蕩,慷慨豁達。
在歷史上,這幷州有締造盛世的雄主,有馳騁沙場的英雄,有慷慨悲歌的俠士,有驚才絕豔的詩人,有目光遠大的富商……
若是作為後世人來俯瞰幷州,徐濟更多的應是一種讚歎。
然而,身在亂世的徐濟現在卻更多的是一種沉重。
幷州對於華夏民族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
早在公元前260年,白起便在長平(今山西高平西北)指揮秦軍大敗趙軍,射殺趙軍統帥趙括,坑殺趙降卒四十萬,頭顱山積,血流成河,自得到幷州這“古冀之襟地,兩淮之咽喉”之地便“得上黨而望中原”,故四十年後千古一帝秦始皇終於橫掃**統一海內。
公元前200年,漢高祖劉邦在漫天的風雪中大敗,“白登之圍”被劉邦伊為平生奇恥大辱,此後的大漢帝國,自高祖起,文帝、景帝,皆大力經營晉陽,築建雁門關,守護大漢帝國北部,直到雄才大略的漢武帝,方轉守為攻,長驅大漠,追亡逐北。才開創了我大漢帝國如日中天、光芒萬丈的全盛局面。
至此,幷州便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華夏得幷州,則可北望大漠,睥睨敵寇;而外族若得幷州,則會飲馬黃河,禍亂華夏。
在這三國時代,幷州的重要性更是不必多言。
雖然有徐濟到來的原因,幷州的歷史程序出現在了一下偏差,但是大體卻沒有變化。
早在漢靈帝年間,大漢帝國便邊患迭起。其中規模較大的有涼州邊章、韓遂的漢羌軍、已經還有歸降徐濟的張燕領導的黑山軍。都發展到十餘萬乃至數十萬之眾。
當時東漢先派司空張溫發幽州烏桓突騎三千討涼州。這支隊伍剛行到薊中,烏桓因軍中餉款虧欠,多叛歸。
張純和張舉當年就是利用這個機會發動了蓄謀已久的反叛,更聯合了烏桓首領丘力居等人。才有了劫略薊中。殺護烏桓校尉及右北平太守的行為。
到了靈帝中平五年。漢朝調發南匈奴兵,配合幽州牧劉虞討伐張純。單于羌渠遣其子左賢王於扶羅將騎前往,匈奴國人恐發兵無已。於是匈奴右部落與先已反漢的屠各胡合,共十餘萬人,攻殺羌渠。
於扶羅在外聞知,自立為單于。殺羌渠的國人,恐於扶羅為父報仇,乃另立須卜骨都侯為單于。於扶羅到洛陽訟訴和求助。
不過這個於扶羅倒也並不是什麼好人,漢靈帝駕崩那年,趁著董卓帶兵人京,天下大亂。於扶羅和白波軍合兵攻打郡縣。
不過因為各地多聚眾築壁自保,於扶羅鈔掠無所得,部眾受到挫傷,只好在河東郡平陽(今山西臨汾市西南)停住。須卜骨都侯為單于僅一年而死,南庭不再立單于,只以老王代行國事。
其後於扶羅與駐在上黨的張楊一起投靠了袁紹,二人屯兵漳水。按照歷史的發展,在公元191年,於挾羅應該叛離袁紹才對。
然而,歷史就在這裡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改變。
由於徐濟的原因,袁紹始終不能謀得冀州和幽州,故此,大量軍隊滯留在司州的的平陽郡。
有袁紹在平陽郡,於扶羅哪裡還有機會叛逃。
再加上諸侯會戰時,由於徐濟的干預,河內太守王匡的實力並未受到多大的損害,再加上張揚的部隊,於扶羅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故此,這許多年來,這裡倒是相安無事。
然而,徐濟擊敗袁紹卻打破了這種局勢。
袁紹實力大減,為了保住最後的一點實力,袁紹兵行險著,帶領在冀州大戰中大敗而歸的殘兵敗將逃到了袁術的地盤。目的是希望禍水南引,把徐濟的目光吸引到袁術的豫州。
袁紹這麼做其實正中徐濟下懷,徐濟爭奪天下的方式和這時代的諸侯有著本質的不同。
其他諸侯,要成大事,一定要依靠地方的豪強勢力,故此才可在短時間內聚集起大批的軍隊和財富,畢竟世家大族世代聚集起來的力量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就拿曹操的父親曹嵩來說,在琅琊縣逃難時,光是金銀珠寶等貴重的財物為便裝了滿滿一百多車這也難怪人家起歹意。
一個逃難中的人物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的安生於各地的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