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此時也露出了關心的神色:“竟有此事?那淑妃可曾叫太醫來過來瞧一瞧?”
“太醫瞧過了,說是五皇子的脈象虛浮,具體的原因他們也查不出來。”何秋月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義憤填膺道:“臣女以為,定是淑妃不懂得如何照顧孩童,讓五皇子平日裡受盡了苦楚,才會有這樣的事。”說罷又嗚咽了幾聲。
雲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容易察覺的神情,然後眉頭緊鎖:“依著你的意思,應該怎麼辦呢?”
“要臣女說,就請殿下奏請皇上,將那五皇子託於其他人照顧我較妥當。”何秋月一臉憤恨地道:“擱在淑妃手裡,只怕遲早還要出事。”
她這一番話點醒了雲深,若是平日裡憨頭憨腦的何秋月都這般想的話,那這事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淑妃入宮多年,素來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若說她連孩子都照料不好……
他想著應當去打探一番,轉頭對何秋月說道:“秋月且先回去吧,五弟病成這般,本殿下進宮去看一看情況。”
說罷,雲深穿好行裝帶著侍衛離開了,何秋月立馬擦乾了眼淚,欣喜不已:“看來恭王妃說的是真的,還好本小姐演技不錯,如今這麼一來,二殿下定會對我另眼相看了……”
出了門,一旁的侍衛偷偷地問雲深:“殿下為何要與那蠢女子演戲?”
“假作真時真亦假,今日心情不錯,陪她玩上一玩亦非不可。”雲深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等下到了趙滿那裡,你不需要說話,只需在一旁候著就行。”
“是,殿下。”
步入趙滿的住所,雲深看著正在整理的趙滿,淡淡道:“勞煩公公,今日又有事情來向您打探一下情況。”
屋內傳來了一聲細弱的聲音:“原是二殿下來了,快請入座。”
“公公不必忙了。”
“屋中凌亂,讓二殿下見笑了,您今日來,可有什麼要緊事?”
“最近聽聞宮內出了一些事情,特地來打探一番。”雲深淡淡道:“只是不知公公您是否方便和我透露一下呢?”
“殿下說的,是誰的事情?”
雲深眼眸微冷:“聽聞淑妃的五皇子最近身體抱恙,太醫也傳了,卻未見有什麼起色,瞧著有些不尋常,公公可知裡頭有什麼事?”
“五殿下?”趙滿蹙眉,心道這五殿下可謂是宮裡最不起眼的人了,雖然是皇子,卻連奴才也不如,若非是淑妃將人帶了去,此刻說不準墳頭草都長出來了,雲深怎麼想著打探他的事?
呷了一口茶後道:“這件事情老奴也不大清楚,只是聽說五皇子好端端的,突然之間就病了,醒過來之後,腦子也變得不太正常。這其中的內情……”
雲深自衣袖之中拿出一個錦盒:“這是本殿下尋得的上好珍珠,還請公公笑納。”
趙滿慌忙擺手,惶恐道:“二殿下,老奴不是這意思,憑二殿下對老奴的恩德,老奴定會替您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緣由。”
“那就有勞公公了,本殿下這就告辭了。”說罷,雲深領著侍衛快步出了大門。
回府,何秋月還在府中哭泣,雲深瞧著她那張臉就厭煩,卻也無法,低低道:“秋月你怎麼還在哭呀?再這樣哭下去本殿下要心疼了”
說著遞了張帕子給她:“這樣吧,過些日子本殿下帶你去看一看五皇子,你看怎麼樣?”
何秋月一把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欣喜道:“多謝表哥,還是表哥待秋月好,那就這樣一言為定!”
“好,那你先回去吧,本殿下現在有些乏累,準備休息了。”
何秋月抬眸道:“表哥,今夜不如讓秋月陪著您?”
眾人大驚,就連雲深都有些詫異,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如此主動,這何秋月的腦子怎麼長的!
“何姑娘這邊請。”
一名侍衛站了出來,冷眉冷眼地道,見雲深沒有什麼反應,何秋月只得拽著衣角悻悻跟著走,一面回眸道:“表哥,秋月告退了。”
“嗯。”雲深也並未作出過多回應,只是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道:“到底有什麼內情……”
這廂,仙居宮之中,凝嬪怎麼也沒有料到,這給五皇子下的藥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地步,心中惦念著,若是別人知道皇子變得痴傻的事情和自己有關,這該怎麼辦?一旁的春櫻看出了她的心事:“娘娘可還是在為五皇子的事情發愁?”
“你說說,這可如何是好?”凝嬪心煩意亂:“一個傻了的皇子,便是從淑妃手裡帶回來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