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月一副受教的模樣:“原來如此,那臣女可還要再做些什麼?”
“你只需說,你對五皇子憐惜得緊,若是他摔了病了,你便格外擔心,人心都是肉長得,他定然會感動不已。”
蘇菱將自己能想到的情況都說了,只希望能夠阻止蘇語凝,如今腦子裡亂糟糟的,抬眸看何秋月,竟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多謝您,臣女明白了,臣女明日就來,後日也來。”
“另外。”蘇菱悄悄道:“別同二殿下說是本王妃告訴你的,問你你便說是自己想的,如此他更會愛重你。”
“明白了!”
何秋月簡直喜不自勝:“王妃娘娘真是好籌謀,恭王殿下好福氣。”
這人也忒不會夸人了……
蘇菱搖了搖頭,隨後道:“這樣,本王妃還有事,就不陪著小姐說話了。”
“好好好。”她一臉憧憬地看著淑妃的和陽宮,絲毫沒有注意到蘇菱鬆了口氣的表情。
踏出甬道之時,蘇菱回眸看了她一眼,隨後便走了出去……
這廂,瞧著火候都差不多了,蘇語凝眼眸一轉,看向了春櫻,她會意,端來了一碟子甜糕,蘇語凝捻起一塊,遞到了他嘴邊:“定然是餓了,快來嚐嚐這個。”
雲潭歡呼躍雀:“娘娘最好了!”
說完便毫不設防地咬了一口,香甜的氣息在口中散開,雲潭狼吞虎嚥地道:“謝謝……凝嬪娘娘……”
蘇語凝眼眸之中盡是幽光:“不必謝,本宮疼惜殿下,這都是尋常小事……”
突然,身後有一人匆匆跑了過來,看著正在好端端吃著甜糕的雲潭,神情才緩和了些,蘇語凝訝然道:“姐姐這是……”
淑妃笑了笑:“不過是午間發了夢,只怕是潭兒出了事,所以特地趕來。”
“原來如此,姐姐別怕,在妹妹這裡不會出事的。”
雖然蘇語凝如此安撫,可經過上次那樁事,淑妃到底是起了疑心,敷衍地點了點頭:“這樣吧,你也累了一日,手上還有傷,潭兒本宮便帶回去了。”
一面不由分說地將雲潭拖了過來,抱在懷裡就往外走,蘇語凝也不攔著,看著他們走出門去,冷笑一聲,坐在了石凳上,看著眼前那一碟子糕點,吩咐道:“撤下去,今日之事若是有洩露,就把這糕點賞你了。”
春櫻身子一抖,深深行禮道:“是,春櫻明白……”
“她倒是不傻,可便是如今帶回去也無濟於事,反倒給本宮洗清了嫌疑,畢竟這毒可是慢性的……”
夜色入戶,皇后召了齊國公入宮來,頂著病容見他:“兄長來了?”
“是,娘娘瞧著病弱了些,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多謝兄長體恤。”
客套了一陣子,齊國公拱手道:“娘娘今日為何讓臣前來?”
“本宮有些事要同你說。”
皇后強撐著起了身,倚在軟枕之上,低低道:“若非是兄長籌謀,這些年風雨飄搖,祝家定然已經敗落了。”
“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他蹙眉道:“只要娘娘和殿下在,祝家就永遠屹立不倒。”
“若是本宮和霆兒,不再支援祝家了呢?”
此言一出,他震驚起身:“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支援祝家了?您可是祝家的人,殿下身上也有祝家的血脈,為何……”
“因著本宮實在瞧不下去兄長把汾陽當成工具一般!”
皇后怒目圓睜:“汾陽是你的親女,卻落得個有家不能回的地步,雲深是何許人?心思比海深,你竟還打他的主意,簡直可笑!”
“這樁事已經過去了,娘娘何必抓住不放?”他也有些惱怒:“臣這般是為了誰?便是為了祝家!”
她一字一頓:“你是為了你自己,上回本宮就說過,絕不會允許你將汾陽當成籌碼,祝家若是要壯大,必須走正路,你這些歪門邪道不過要滿足你的私慾罷了,本宮和雲霆不需要,祝家也不需要。”
“所以娘娘想怎麼做?”
“若是你一意孤行,祝家如今是你全權在握,本宮自然沒奈何,可從今以後,本宮會稟明陛下,祝家的一應事宜,都與本宮與雲霆無關,我們母子,再也不是你的擋箭牌。”
齊國公霍然起身,冷冷道:“就為著這一樁事,娘娘就要與臣反目成仇,自毀根基?如此做派,怎麼能做一國之後?”
“本宮如今只是不幫你,並未與你反目成仇。”皇后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