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清澄慢慢的對上蘇菱的眼神,
看著女子輕輕柔柔的笑容,明白這個她是不想多說,遂也低頭微笑道:“雲潭好像累了,帶他去休息吧。”
“多謝王妃娘娘。”清澄領著雲潭越過蘇菱等人,慢慢的向亭外走去。
“清澄姑娘。”蘇菱忽然開口叫了一聲:“本王妃與你確實是傾蓋如故,我們還會見到的。”
待人離去,蘇菱看著一大一小離去的身影,陽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十分溫馨。
白芍看看兩個人離去背影,又看看蘇菱:“王妃,您那句是什麼意思啊?”
“有的人相識到老都不怎麼了解,有的人卻一見如故,想說的就是這個。”蘇菱回頭看看很懵懂的二人,笑著道:“走吧,母后在等著呢。”
幾人向皇后宮裡走去,一直默不作聲的燕生卻悄悄的回頭看了那個女子一眼。
清澄……
浮清澄帶著五殿下向仙都宮內走去,一進門便聽見蘇語凝的聲音:“潭兒,來母妃這裡。”
聽到聲音雲潭抓著清澄的手緊緊的握住,片刻後,還是走到了蘇語凝的身邊,被她輕輕撫著頭。
“潭兒,玩的開心嗎?”蘇語凝慈愛的看著雲潭,笑容甜美。
“回……回母妃,潭兒很開心。”
蘇語凝面上笑著,眼神卻很是冷漠,自從這個浮清澄將雲潭治好以後,她自然是開心的,如此一來,她的大業就能繼續進行了,但是雲潭特別親近那個女人,也不像以前一樣對她很依賴,之前做的努力都白做了,她能不遷怒,已經是忍著了。
“潭兒跟著春櫻去休息吧。”蘇語凝用眼神示意春櫻,等春櫻領著雲潭進了寢殿,蘇語凝才冷著臉看向面前的女子:“如今醫好了雲潭,本宮也該兌現諾言,將你送去雲深身邊了。”
畢竟,在宮裡留著這樣一張臉,於她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娘娘,只需將這封信交給二殿下。”清澄拿出黃色的信紙,遞了過去,蘇語凝淡淡的接過信紙,問道:“你究竟是他什麼人?”
清澄含笑的看著她:“是與娘娘無關之人。娘娘,知道得多不一定是好事啊。”
呵,浮清澄。
此時不知道一切的雲深在府內看著浦生做實驗,這一批的人已經能成功的被控制了,浦生和雲深滿意的看著行屍走肉的人
“殿下,宮裡的凝嬪託人傳信了。”
雲深挑眉接過信紙,慢慢開啟來,看到信紙內容時,臉色陡然一變
“浦生,繼續試藥,本殿下要進宮一趟。”
不過片刻,蘇語凝還在喝著茶,就瞧見雲深面色不善地走了進來,一臉戾氣,猛然的拉住她的衣領:“蘇語凝,你是想死了嗎?你從哪裡知道的?嗯?”
變故陡生,蘇語凝被拽住了脖頸,漸漸呼吸變得困難:“雲……雲深,我不知道……放……咳咳!”蘇語凝臉色越來越青白,快要窒息之時,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嗓音……
“表哥!”
雲深一頓,臉色不佳的轉過身去,蘇語凝卻得到了解放,害怕的像旁邊爬,這人下手沒輕沒重,她剛才真是疑心自己要死了……
雲深蹙著眉看著面前長的非常像母后的女子,看著女子依賴信任的眼神,緩緩走近,緩緩低下頭……
“你,是誰?”
“我是鄭清澄,已逝鄭皇后是我的姑母,當朝二殿下是我的表哥啊。”清澄抽泣的看著一臉冷漠的雲深,就這麼哭了出來
蘇語凝看呆了,也聽呆了,自從見清澄以來,她就一直是知書達禮,溫柔得體的,原來如此,原來她是鄭家的人!怨不得和鄭皇后長的如此像!
雲深漠然的看著面前和他的母后像七八分的臉在哭泣,不自覺的把手伸向了女子的頭,鄭清澄一把撲進了雲深懷裡,雲深也只是僵硬了一瞬,便任由她靠著。
不久後,幾人都平復了下來,雲深坐在正殿的椅子上,蘇語凝站在旁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而此時,鄭清澄摸著雲潭的頭,仔細的囑咐著。
“殿下,清澄要走了,殿下一定要記住清澄說的話,不要忤逆凝嬪娘娘,裝著與她親近,努力的讓陛下憐惜,得到陛下的寵愛您才能在這裡活下去,一定要記住。”
“清澄姐姐,你不要走,我害怕,我害怕……”雲潭抱著這個唯一希望真心對他的人,哭泣著,泣不成聲。
鄭清澄拉過雲潭“殿下,這個宮裡會吃人,哭沒用,你要堅強隱忍,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