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皇帝留宿仙居宮,蘇語凝使了些手段,讓他極為盡興,皇帝欣喜不已,可她卻哭了起來。
皇帝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
“臣妾……想念潭兒,著實想念得緊。”
這已經說不清是她第幾次提起此事了,皇帝心煩意亂,終於點頭道:“好,朕立刻就讓人將雲潭送回來,可好?”
她又驚又喜地揚起笑容:“當真?臣妾謝過陛下!”
果不其然,不多時,全盛便一面嘆氣,一面將人送到了偏殿裡,看著蘇語凝喜笑顏開的模樣,低低呢喃道:“真是作孽啊……”
月光清冷,淡淡地灑在地面上,一群人瞧著冠冕堂皇,卻做著最黑暗的事情。皇子府地牢內,浦生一臉冷漠的看著地下陳列著的屍體,旁邊瑟瑟發抖的站著幾個侍從。
他冷冷地撇向旁邊的人:“廢物,用量都掌握不好,是想跟他們一樣嗎?”
“您……您別生氣,我們知錯了,一定……一定好好做,您放過我們,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了……”幾個侍從匍匐在地下,身體抖得像篩子一般。
浦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虛灰:“再試錯,就用你們來試試吧。”
一旁,雲深站在王府的院內,月色下長身玉立,丰姿卓越,就好像只是個不知世事,知書達禮的翩翩公子一般。
“主子。”浦生出現在他身後,微微低著頭。
“浦生啊,試完藥了?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你時了,好生奇怪。”
他微微側頭看著這個陰鬱的少年:“你似乎變了不少。”
“當年若是沒有主子,就沒有現在的浦生,所以浦生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幫主子成就霸業。”浦生露出罕見的溫情,看著這個救贖他的人,也許在旁人的眼裡雲深暴虐殘忍,冷心冷情,但是在浦生心裡,沒有對錯,沒有是非,雲深,就是他固執的信仰。
雲深拍了拍他的肩膀,往書房走去:“試藥怎麼樣?”
“主子放心吧,藥效沒有問題,現在只是用量的問題,我會好好掌握的。”浦生跟著雲深說道。
“這次,一定要萬無一失。”
雲深眼睛裡閃著慾望和野心,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他不可一世的皇兄雲霆和蘇菱那個臉上的表情了,呵,一定會非常有趣吧……
翌日一早,仙居宮內春櫻匆匆忙忙的朝著主殿跑去,看見主殿大門仍緊閉著,焦急的在門口踱步。
幾個宮女從旁邊經過,叫了一聲春櫻姐,又齊刷刷的走過去。
“小蘭,你過來。”春櫻攔住其中一個小宮女。
“春櫻姐,怎麼了?怎麼跑的這樣急?”小宮女不解的看著滿面前臉通紅的人,春櫻將她拉倒一旁,低低道:“我問你,小蘭,娘娘可曾醒過?”
“未曾,娘娘許是累了,昨夜一次也未醒來過。”
“好,你去做事吧。”春櫻衣衫凌亂,髮髻也來不及梳,本來昨夜凝嬪娘娘讓她看著五殿下,結果她不小心睡了過去,早上醒來,五殿下怎麼叫都叫不醒,面色青白,呼吸好像都沒有了似的,春櫻心想,不能再拖了,五殿下若是有事,她怕是最大的替罪羊了。
悄悄的推開了正殿的門,走到了床榻邊,春櫻低低喚著:“娘娘,娘娘……”
蘇語凝不悅的蹙起了眉,翻了個身。
春櫻看著,焦急得沒了法子:“娘娘,不好了,五殿下好像沒了……呼吸……”
榻上的人聽了這話,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拉住快急出眼淚春櫻:“怎麼回事?”
春櫻一抽一抽道:“娘娘,奴婢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奴婢早上醒來,五殿下……他就面色蒼白……娘娘,這可怎麼辦啊……”
“行了,哭什麼,去,你去,悄悄的把陳太醫帶來,記住,旁人問起來就說本宮病了,若有人來,就讓侍婢說本宮今日身子不爽,誰都不見,快……快去!”蘇語凝打發春櫻出門,自己也匆匆的坐到梳妝鏡前,“小蘭,進來!”
面上不顯,但絞著手中的帕子也暴露了她慌亂的心思,她心裡怕急了,好不容易讓皇上重新寵愛,她不能失去這份榮譽,她一定不能認輸,一定不能……
太陽明晃晃的照耀著花園內的浦生兩人,雲深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殿下,仙居宮內穿來訊息,凝嬪借病喚來了太醫,卻遣散了旁人,帶著太醫悄悄的為五殿下診治。”
雲深聞言,放下了茶杯,向浦生挑了下眉:“自作孽,不可活,還好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