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寧景琰琢磨半晌,點頭道:“寧家家世清白,臣是個老實人,從不愛招惹女子,也不賭錢喝酒養戲子,雖然門第及不上,但也勉強算得上一個好歸宿。”
汾陽只覺如今心裡像是揣著一個皮鼓,砰砰地敲著,就是不肯平靜:“你為何想娶本郡主?難道你……”
“臣看了郡主沐浴。”
他答得乾乾脆脆:“還有上次,臣在船上抱了郡主,還有,如今還同郡主關在了一處,王妃說,這是冒犯了郡主,臣自小沒有姐妹,成日跟著殿下跑,男女大防之上有些欠缺,但臣既然犯了錯,就該承擔,是以臣願意娶您!”
寧景琰眸子發亮,正慷慨激昂地說著,卻被汾陽一把推到了地上,她如今恨不得咬死這個沒心肝的:“本郡主才不會嫁給你!”
“這……可是王妃說了,若是不娶您,您……”
“王妃嚇唬你的!”汾陽沒好氣地道:“日後你若是再提這樁事,提一次本郡主打你一次!”
“是……”
此處陰冷,汾陽抱著手臂蜷縮在一旁,寧景琰蹙眉道:“郡主……”
“閉嘴!別同本郡主說話!”汾陽怒氣不減,王城裡想迎娶她的人簡直數不勝數,這人把娶她看做是懲罰,真是笑話!
她突然怔住了,她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寧景琰並非誠心娶她而失望?簡直就是笑話!
汾陽失神地搖了搖頭,背過身子不再看他,片刻以後,卻感覺有人將一件衣衫披到了她身上,她心中一滯,並未反抗,不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把衣衫給了本郡主,你怎麼辦?”
“臣嗎?”寧景琰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無礙無礙,臣穿得夠多,這是臣方才順手摸到的,應該是侍衛留下的吧……”
“……”
“您若是不冷,放在一旁就是了,臣……”
“閉嘴!”
一片寂靜之中,汾陽攬住衣衫,欲哭無淚,世上最難的事,只怕不是喜歡一個遙不可及的人,而是喜歡上一塊木頭吧。
突然,伴隨著一聲巨響,船身劇烈地一震,二人一驚,難不成他們得手了?
外間,這聲響動也驚動了侍衛,眼看船上著了火,全都撲上去救火,趙滿走下臺階,瞧著幾乎被炸燬的西方的房間,勾唇一笑,隨後揮手吩咐道:“去,幫著殿下的人救火,再瞧瞧那人如何了。”
“是。”
正得意著,卻見雲霆緩緩踏出來,見到這樣的場景,面上竟沒有半點驚慌之色,趙滿心中一驚,走上前道:“殿下,老奴聽見了響動,便出來瞧瞧,這是怎的了?”
雲霆略略抬眸,不緊不慢道:“應當是點燃硝石的結果。”
“這……”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指著那處道:“這如何是好?殿下,您該嚴查此事才對,作案之人定然別有用心,說不準便是衝著您來的。”
聽著他在此處胡說八道,雲霆面色不改,心中明白他們早已經將證據都毀滅了,是以道:“不錯,這樁事孤會好生調查的。”
遠處一片動亂,可雲霆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趙滿試探著道:“殿下,那犯人可還在那處關著呢,如今只怕是已經……”
“那便過去看看吧。”
說完便朝著西邊的屋子走了過去,趙滿即刻跟上,透過燒焦的房門,卻發現裡間竟空無一人,侍從也對他微微搖頭,他驚疑不定:“殿下,這犯人呢?”
雲霆似乎才想起來一般:“啊,本殿下方才有話要問他,將他帶去孤的寢居了。”
“這!”
趙滿呼吸急促,沒想到如此縝密的行動還是被發現了,雲霆絲毫不理會他,大聲道:“來人!傳本殿下的命令,如今船上有硝石,危險異常,立刻進行排查,另外,嚴禁任何人走動!”
一面回頭對趙滿道:“趙公公,如今孤這裡人手不夠,可否將您的侍從都借給孤呢?”
“殿下……”
“這也是為著趙公公和二弟以及船上所有人的性命著想,您應該不會拒絕,是與不是?”
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趙滿只得咬牙點頭:“是,殿下說的不錯,這些人您帶走就是了,能幫上殿下的忙,是他們的幸事。”
“多謝趙公公體恤。”雲霆繼續道:“還有,您近來就別隨意走動了,上次出了那件事,再加上如今船上有危險,孤會派兩個侍衛日夜跟著您,保護您的安全。”
趙滿終於變了臉色:“殿下,您這是要囚禁老奴不成?老奴可是陛下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