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淳于凌並不畏懼,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順便告訴中原的皇帝,他的兒子曾經在東萊王城裡做過本王的男寵……”
“閉嘴!”
“還有,在九尺巷設據點、售賣五石散,還有讓本王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淳于成做奸細,這些主意都是他出的……”
“甚至他身邊那個苗人少年,都是從本王這裡拐走的……”
“哐當—”
雲深將桌上所有的東西盡數推在了地上,幾近瘋狂:“本殿下讓你住口!你聽不懂嗎?”
“嘖嘖……”淳于凌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行了,如今你只有依靠我,才能安然度過此劫,並且我還能讓你大賺一筆……”
他冷笑道:“呵,本殿下不需要你。”
“話別說的那麼早。”淳于凌起身,指著窗外道:“你瞧這江浙的官場裡,有多少人的官職是買來的?如今你們看似料理好了一切,可那位恭王殿下只要查上一查,就能找到端倪,徐康這些人此次沒有拿到銀子,還賠上了自己的家產,若是東窗事發,定會將你也拖下水的……”
一番話重重敲在了雲深心上,不錯,若是出了事,徐康他們定然不會讓他全身而退!他這般想著,一時沒有動作,淳于凌見狀,繼續道:“而本王此次來,是要同你做一個交易。”
他警惕地盯著淳于凌:“什麼交易?”
“你且放心,這又不是從前,不需要你在床榻上討好……”
話還沒說完,雲深便冷下了臉,準備離開,卻被人一把捏住了手腕,他又驚又懼,憤怒道:“放開!你要做什麼?”
淳于凌冷笑一聲道:“你怕什麼?不過是讓你留下來聽本王說話罷了,本王會替你料理了這些廢物,讓雲霆查不出端倪來,公平起見,你要讓節度使把江浙的佈防圖給本王,並且……”
“日後你若登基,便把江浙送給本王,如何?”
“荒謬!”雲深想都不想便拒絕了:“節度使若是丟了佈防圖,那是殺頭的死罪,還有,你如何能確定本殿下可以順利登基?澧朝如今的太子可是恭王,不是本殿下。”
淳于凌不緊不慢地道:“這有什麼?本王可以叫人將那圖畫下來,神不知鬼不覺,還有,你回到中原,與你父皇相認,不就是為了這一日嗎?”
說完便起了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低道:“好好想想吧,本王這次只會停留兩日,想明白了就同徐康知會一聲。”
待淳于凌離開以後,雲深一步步踏出門去,徐康一臉笑容地等著他:“二殿下,這位貴人一來,咱們就……”
下一瞬,徐康就被他重重推倒在地上,他冷聲道:“你想不想知道,違抗本殿下的人會有什麼後果?”
“這……”
徐康見他一臉殺意,連忙道:“您不能殺了臣,臣是東萊王與您之間聯絡的唯……”
寒光出鞘,未說完的話已經轉變成了慘叫聲,徐康看著自己變做兩段的小拇指,驚懼萬分:“你……你……”
“再有下次,你掉的就是腦袋。”
雲深面上沾著血跡,緩緩起身,頭也不回地踏出了門去。
此時,雲霆與梁將軍從義莊出來,走上長街,心中仍舊在不斷思量著,一架馬車飛馳而過,險些撞上人,雲霆手明眼快地避開,這才沒有被傷到。
車伕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梁將軍氣不過,正準備上前叫住人,卻被雲霆攔住,他的目光落在馬車的一個標誌上,立刻詢問道:“梁將軍,你可看見了那個印記?”
“什麼?”梁將軍正在氣頭上,並未多留心:“殿下說的是什麼印記?”
雲霆眸光微冷:“一朵黑色的蓮花。”
黑色……蓮花……
梁將軍轟然一驚,詫異道:“這……這不是東萊……”
“噓。”
雲霆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五尺開外,雲深的身影出現在了茶樓門口,回身便撞上了二人的目光,他微微一笑:“皇兄,梁將軍,二位這是要做什麼去?”
“自然是查案。”
雲深嘆了口氣,彷彿極為自責:“若是早知那時會出事,臣弟一定會陪在您身邊,如今這結果,真是……”
話裡話外都透著嘲諷之意,雲霆也不氣惱,淡淡問他:“怎麼?二弟以為,三日之內孤無法破了這件案子?”
“臣弟自然是希望皇兄能夠得償所願,只可惜這件事並非臣弟說了算的。”雲深意有所指:“百姓們的眼睛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