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嘆了口氣,柔聲道:“老爺,到底是夜長夢多,不如咱們敲打敲打二殿下趕緊娶了秋月吧。”
聞言,何熠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嗎?可二殿下陰險狡詐,一不小心我們何家就會搭進去,不能再有差錯了啊……”
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之上,照著每個人的掙扎,歡喜,落寞……
翌日一早,何秋月被關了一晚上後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趁人不備,從家裡跑了出來,一路小跑到了雲深府外敲著大門。
“開門!開門!我是二殿下的正妃,你們的主子,還不開門,我打折你們的狗腿!”
雲深和鄭清澄坐在正殿中吃著早飯,便聽到了何秋月的叫罵,鄭清澄撇了一眼雲深,見他仍然面無表情著,便放下了碗筷。
“去哪裡?”雲深問著站起來的女子
“表哥,我去門口看看吧……”
“繼續吃,不用管她,一個瘋子。”
無奈,鄭清澄只能繼續坐在桌邊,也沒再動筷,沒過一會,外邊便沒了聲音。
何秋月見一直沒人出來,怒火中燒,找不著正主,便遷怒於人,直接向著韶華閣走去,結果在門口便被攔住了。
她叉著腰在門口叫罵:“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可是我何家的產業,你們不讓我進去,是那個狐媚子讓你們攔著吧,她敢勾引殿下,不敢出來嗎?你給我出來……”
索盈看著門口遲遲不走的女人,想著還有事情要辦,便一陣煩躁,對著旁邊的人說著:“我從後門走,你們不用管她便是了。”
這邊,浦生看了一眼在門口偷聽的鄭清澄,眼神詢問了雲深,他搖了搖頭,直接拿起茶杯:“今日去主水井看一下,觀察一下地形。”
“是,主子”浦生轉身走了出去。
沒走多遠,就聽見鄭清澄在後面喊他,無奈停下,這位鄭小姐自從來到王府便常常來他的住處,只要雲深不在便纏著他問這問那:“小姐,有什麼事嗎?小人有事要出去一下”
鄭清澄對著他笑了笑:“沒事什麼要緊的,浦生,你回來時幫我帶一份糖葫蘆可好?”
“好的,小姐。”浦生面容平靜地踏了出去,但慌亂的腳步也暴露了他不平靜的內心,糖葫蘆?她當真只是想要這個嗎……
燕生出了門,卻沒發覺身後有人正在盯著,索盈已經在在皇子府後門外觀察許久了,見著浦生帶著人從後門走了出去,最近她讓人盯著,可自己的人總被這小子甩掉,沒了法子,才親自上陣。
一路跟著他,好幾次差點被發現,不多時,浦生便停了下來,索盈看他在水井旁,喝了一口裡面的水,索盈疑惑不已,這小子想要做什麼?
不一會浦生拿出一個紙袋,像水井中撒了一些,等一會後,又裝了一些水轉過身來。
索盈趕緊躲到牆後,看著一行人走遠,簡直有些不解,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她悄悄走到水井旁邊,學著浦生的樣子裝了些水帶了回去……
回到韶華閣後,何秋月已經被家人帶了回去,索盈拿出那瓶水,讓一個東萊的侍從喝了下去,開始時並沒有異樣,過了一會後,這個人就開始精神渙散了起來,索盈覺得不對勁,讓隨從的大夫趕緊幫忙診治,結果一切正常,沒有中毒,什麼病都沒有。
索盈怔住了,不是毒藥,那會是什麼呢?看著面前沒了神志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是什麼,試一試不就行了,雲深啊雲深,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廂,浦生回到了房間內,便看見了鄭清澄拿著他昨天配出的新藥,他趕忙上前搶過了她手中的藥:“鄭小姐,你的糖葫蘆買回來了,還有,你不要隨便動這些,我這裡都是毒藥。”
鄭清澄看著浦生眼中的擔憂倒是一愣,浦生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反應過於激烈,不知所措了起來。
收起笑容,鄭清澄走向浦生,奪過了他手中的藥瓶:“浦生,這種藥無色無味,好像不是毒藥,但是……它能控制人的神志,對不對?”
浦生不理她,轉身便將她往屋子外面拉,鄭清澄胡亂的掙扎著:“浦生,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雲深要幹什麼?這種藥沒有對人沒有好處的你知不知道?”
少年抬著頭看著她:“我只知道,主子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他的跟我沒關係,就算主子錯了,我也不會阻攔他。”
鄭清澄一愣,那她呢?若是明知是錯,她會不會阻攔?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因為她沒辦法傷害她心裡那個清風霽月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