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這可是要收買我啊?”寧景琰撲進了那堆字畫裡,翻翻看看的不亦樂乎,“你若想收買我,就應該送我一幅真跡啊,這千章萬卷的,還不是臨摹的?”
“你若不想要,沒人逼你。”雲霆又展開一張新的紙,還未開始作畫,就被寧景琰奪去了筆,還在那張紙上留下了長長的一條線。
不等他發火,寧景琰深知自己觸了黴頭,慌忙求饒:“王爺!殿下,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也沒想過,這莊小姐的反應這麼大,連性子都給變了。不若你去看看?”
江澄斜了他一眼,他這到底是在滅火,還是在生火?
“不去,由她鬧去,若是她真的不走,就如白桃說的,把她用被子裹了扔上去。”雲霆順手拿起了一旁的書本,翻閱起來。
又被寧景琰接了胡:“我說你,靜不下心,就是靜不下心。還非要寫寫畫畫的,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你又不是孤,怎知孤靜不下心來?”雲霆搶回書冊。
寧景琰笑得沒心沒肺:“不是我說,你要是能靜下心來,也不至於通宵啊。”
站在一旁的江澄,隨手抄起一個蘋果,趁其不備塞進寧景琰的嘴巴里。
“你還是回去陪媳婦兒吧。”他推搡著寧景琰,往書房外去。才跨過門檻,就被府上的家丁撞得不輕。
那小廝連連道歉,喊道:“王爺,不好了!蘇將軍他提著刀,闖進王府了。”
“我去,殿下的大舅哥就是厲害!果然是有優於常人的勇氣。”寧景琰聞訊,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江澄乾咳一聲,補道:“希望你永遠也等不到這一天。不然,你可不一定能活著。”
他這一句話補的恰到時候,蘇謹言就那麼大刀闊斧的,提著大刀走過來:“雲霆你給我滾出來!你欺我小妹,是覺得我蘇家無人了麼?”
寧景琰心裡吐槽著:我的將軍啊
,你也不看看情況!你那句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可哪一次你是打過人家了啊?
他這邊吐槽著,蘇謹言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我這次來,是希望殿下,能夠寫一封和離書。叫在下回頭,再給小妹說一門親事。”
“啥,這怎麼還綠了?”寧景琰已經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江澄恨恨的剜了他一眼,給他的穴位點上了。他上前一步,笑著說:“蘇將軍還請息怒,這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
“你走開,叫那雲霆給我出來!”蘇謹言大手一揮,扯著嗓子吆喝道。
雲霆此刻正緊緊的攥著手裡的書冊,頭疼的厲害。自從菱兒回了蘇府,自己每次都是怕的厲害,怕蘇家對他不滿,怕他們不願再把菱兒交給自己,更害怕菱兒她不原諒自己。
這邊的局勢很是嚴峻,在雲霆心裡,比上戰場還要命。
可就是這種時候,莊蓁蓁居然跑來湊熱鬧。那件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是強闖進蘇菱的院子“借穿”的。可事實上,主家不在,怎麼能夠進人家的房間呢?
“這大老遠就聽見這邊雞飛狗跳的,發生什麼事兒了?”莊蓁蓁那一開口,雲霆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慌忙趕出來,瞧著莊蓁蓁那一身行頭,他就釘死在了門檻上。
“恭王殿下,你可總算是出來了。你若再不出來,末將大概會拆了你這書房。”
還好,蘇謹言的注意力在雲霆的身上,連看都沒有看莊蓁蓁一眼,不然那手上的大刀砍過去,這雲霆等人可是攔不住啊。
江澄是個有眼色的,急忙點了莊蓁蓁的穴位,把人順到了馬車上。
他瞧著這女人身上的衣服,只覺得像是一隻穿了花衣裳的母雞,土裡土氣的。原本這衣服的樣式,就是按照太子妃的標準,蘇菱的身量給裁剪的。那樣式和花紋,都是有禮法作保障的,可就這麼被人胡亂穿了出來。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衣服一點都不合身,還是這女人從王妃的衣櫃裡,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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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開莊蓁蓁的穴道,就聽見她大喊:“你做什麼?別以為你和雲霆有些交集,就有什麼了不起。你要是動了我,後果就不是你能承受的!”
江澄掏了掏耳朵,問:“你嚷嚷夠了麼?姑奶奶,你是沒有瞧見蘇將軍手裡的大刀麼?你穿著人家妹妹的衣服,還一幅主母姿態。若不是我動作快,您現在應該就是刀下亡魂了。”
“胡說,我穿的是自己的衣服。”莊蓁蓁不由心虛了,卻還是不改口,“誰跟你說是蘇菱的?你要她當面過來和我對峙,我就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