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你夫君我還沒有倒臺!這訊息孤若不想讓它傳出去,它還能夠插了翅膀飛出去不是?”雲霆揉著太陽穴。
他說:“這些表面功夫,你不愛做這些就不用管了。待到日子到了,將這些人送出府去吧。”
蘇菱側了側頭,皮笑肉不笑地說:“殿下說的哪裡話,如今這府上,三位夫人可是有兩位都有了身孕。若是我將人攆了出去,倒是叫人落了話柄。”
“你倒是會做事。”雲霆笑著說。“不過,這孩子……孤真的不背鍋。”
“先前殿下已經找人與我解釋過了,我也未曾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不過,這件事情既然是已成定局,不管這是殿下的也好,那不是也罷。”
蘇菱看著雲霆說,那眼神裡滿是揶揄,
“這段時間裡,總是要好好照顧著的。再說了,那好歹是東萊皇帝送的,你父皇親手塞的。就算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這人還是好好留著吧。”
她今天因為那些個夫人,連書都沒有好好看,那刺繡也是繡的粗心大意。
“這人總不能平白無故就被我們發了難。”她說,“聽說德王府裡面的,因為遭受暗殺全死了。這裡面的原委即使不說,我們亦是心知肚明。也就導致我們不能夠這麼簡單的,了結那些人的性命。”
“還是菱兒想的周到,孤先前倒是有些小家子氣了,竟然覺著菱兒是在吃孤的醋。”雲霆趔趄了一下,哪裡是沒有想到,只不過是為了誇誇蘇菱罷了。
他的菱兒這般模樣,那肯定是氣的狠了。他又追上蘇菱說:“明日裡,待我上完早朝便帶你下館子去。”
搜腸刮肚地想出了這麼個主意,實在是難為到了雲霆了。
“不去。”蘇菱拒絕的很乾脆,“自從我拆了東宮的院牆,這小到街頭巷尾,大到官宦權貴,哪一家不知道我是這麼個不通情理的?”
確實不是她矯情,她那日才拆了牆和院子,那聖旨便到了。這會兒子她也算是開了竅,先不說那皇帝是不是想要自己替他美言。
就那麼一道蠻不講理的聖旨,也很是引人注目的。
蘇菱咬了咬嘴唇,差點就忘了這件事情。當時自己有答應父皇,要到母后那裡替他說好話呢。雲霆聽了這事兒,將蘇菱攬進了懷裡:“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美言幾句。”
“這次回來,我還未曾去拜見過母后。”蘇菱皺著眉頭,總覺得這樣不好,“明日晨間,我便帶些自己做的糕點去看她。”
她有些擔心皇后娘娘的現狀,殿下被去了王爺封號,自己又因為任性多日未歸。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母后聽了鐵定要好一陣擔憂的。
“那些瑣碎的事情,我便不同你母親說了,但求著你往後的日子更順暢一些,莫要再讓我們操這等子心。”蘇菱說道。
次日一早,夫妻二人就一同上了轎子,蘇菱明顯沒有睡好,整個人都神色懨懨的。
“瞧你,那看母后又不是急於一時的,你便是好好睡上一覺再去都是來得及的。卻偏生要隨我一同過來,這個時候母后一定還未起身呢。”雲霆揉捏著蘇菱的手,有些抱怨的說。
蘇菱此刻正是迷迷瞪瞪,頗有些再睡回去的意思:“不,不能回去,今天特意早起無非就是想陪殿下看看風景。”
“看風景?你這看風景都快要看到夢鄉里去了。”雲霆說。“等到了宮門口,你就先去長春宮找母后,讓她借你一間屋子休息一會兒。”
“這怎麼能行?我送完東西,與母后說上一陣話就好。”蘇菱道,“若是以前的長春宮我倒是睡得的,如今的長春宮即使有父皇記掛著,卻也不能睡。”
“好好好,聽菱兒的。孤這邊下了早朝,便去長春宮裡尋你。”
或許是年紀大了的原因,皇后這些日子總是起身的很早。聽說蘇菱來找自己時,她才梳妝完畢。
她問:“菱兒可是一個人過來的?”
“那倒不是,殿下到宮裡上早朝,我便同他一起過來了。待到下了早朝,他會過來陪母后的。”蘇菱乖巧地說。
皇后娘娘饒有興致地瞧了她很久,就在蘇菱覺得這目光過於熾熱。想要張口說話的時候,前者已經轉過了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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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而復始,兩人來來回回好幾次。
“母后這般瞧著我是緣何?”蘇菱忍不住問道。
皇后娘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笑著說:“菱兒莫怪,本宮只是前陣子聽了關於你的事情,有些震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