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外頭怎麼吵吵嚷嚷的?”蘇菱問正在給自己梳妝的白芍。
白芍皺了皺眉,說:“奴婢也不知道,等奴婢出去瞧瞧。”白蘭上手替了白芍,蘇菱掃了她的臉頰一眼,說:“委屈你了,昨日裡這巴掌應該是我受的。”
“娘娘說的哪裡話?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能替您擋災自是奴婢的福分。”白蘭說道。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惹得白芍還一陣不快,再加上那些哭嚷著的一群人,可將白芍一大早的好心情,給敗了個金光。
“怎麼回事?”白芍問道。
下面的人群一時間炸了開來,七嘴八舌的好不熱鬧。
“停,都給我閉嘴。”她指了指一個小個子的小丫鬟問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那個小丫鬟瑟瑟發抖了好一陣,支支吾吾的好一陣,最後實在受不了嚎啕大哭了起來:“容夫人她,她死了!!哇啊!嗚嗚嗚……”
白芍怔愣在了原地,原本只是覺得小孩子可能好問一點,誰知道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身旁的人七嘴八舌的哄著,白芍趁機回到了房裡,將事情跟蘇菱彙報了一遍。
“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呢?”蘇菱壓下心裡的震驚,催促著白蘭加快了速度,早餐都沒有來得及吃。
她吩咐道:“白芍你拿我的帖子到大理寺去請人。”
“是,娘娘,我一定安置妥當。”
蘇菱目送著她離開,帶著白蘭來到了案發現場。她為了保護現場,也只是遠遠地瞧了一眼。但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在殺了人之後,極為耐心地將人的臉給取了?
“這瞧著倒真的挺瘮人的,我還未曾見過這樣的奇觀。”蘇菱感慨道。
她小聲地說:“這不僅悄無聲息地將人殺害,又有恃無恐地光明寧正大的滯留良久,定是個中高手。來人,著人到路上通知殿下去。”
眾人戰戰兢兢之間,聽她問道:“昨日裡這邊當值的是誰?”
一個小廝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回娘娘,是屬下。”
“且說說,昨日你可察覺什麼異樣?”蘇菱認真地問。
“娘娘,”那小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說,“我不曾覺得有什麼異樣,昨天晚間的時候,小的不知道怎麼著困得厲害,再醒來時已經是這般模樣了。”
“好了,你個大老爺們兒嚎什麼喪?娘娘都還沒有哭,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哭鬧?”白蘭忍不住質問道。
白芍道:“娘娘,這種情況下,怕不是因為被誰使了迷煙?”
“也不是沒有可能。”蘇菱說,“罷了,我左右是瞧不出什麼,且等著殿下回來審問吧。”
白蘭不甘心地說:“我瞧著像是桃夫人乾的,不然誰跟她那麼大的仇怨啊?”
“嘿,這連個證據都沒有,你可不能這般含血噴人呢!”白芍小聲地呵斥道,“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偏偏這裡是東宮。一言一行可都好些個人盯著呢。”
“罷了,總歸是沒有顧好這後院兒安寧。”蘇菱微微嘆了一口氣。
一路上清清涼涼的,雲霆稍稍鬆了一口氣:“今天倒是個涼快的天,可我這心裡卻不知道怎麼……”
“可是擔心太子妃不原諒殿下?”燕生小生寬慰道,“殿下與太子妃一同走過了這麼些年歲,雖然有時也有矛盾,可眼著也沒有超過十天半個月了。哦,除了莊姑娘的那次。”
“哎,你這人怎麼哪壺不開你提哪壺?這個時候你提什麼莊姑娘啊?你是覺得殿下他還不夠傷懷?”蘇謹言道,“且不說別的,單單是我妹妹嫁給你的勇氣,那都是令人讚歎的,你莫要負了她才是……”
“殿下,殿下不好了!”遠遠的就瞧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衝到了雲霆的腳邊。
他喘了一口氣說:“殿下,東宮出事了。娘娘已經著人去了大理寺。”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竟使得你這般慌張?”蘇謹言好奇地問。
那小廝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他說:“回蘇將軍的話,這件事情茲事體大,還是和我們家殿下,一同回一趟東宮吧。”
蘇謹言體恤的很,沒有再多問,反而是與雲霆一起到了東宮。
才一進院子,那小廝就跟雲霆講了事情的始末,以及
容夫人的死亡有多麼的慘烈。
“太子妃怎麼說的?”雲霆問。
“娘娘說她眼拙,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等著殿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