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淳于皓詫異地看了莊蓁蓁一眼,現在的她倒是真的有了幾分當家主母的氣勢。
“既然太子妃都開了口,今日裡就先饒過你吧。”淳于皓自然不能不給莊蓁蓁的面子,今天這一面著實讓他大吃一驚。
順著她來,就當是給她的一個獎勵吧。
莊蓁蓁也是沒有想到淳于皓會順著自己來,那位大臣更是受寵若驚,他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大聲地說:“多謝娘娘開恩,多謝殿下高抬貴手!”
“行了,你先下去吧。”淳于皓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衣袖,面朝莊蓁蓁地時候卻是笑著的,“飯菜應該已經布好了,我們一起上去吧。”
“好。”莊蓁蓁對淳于皓燦爛一笑,很是聽話地跟了上去。
角落裡的凡塵悶不做聲地喝了一大口酒,再準備倒酒時卻被旁邊的男子攔住了。那人的氣度非凡,一看就並非是池中之物,只是那臉上的面具,將他的臉擋的結結實實。
難免叫人很是好奇那藍色面具之後,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面孔。
凡塵望向他的時候,就見後者衝他微微搖了搖頭。另一個男子笑著說:“你瞧瞧這位都這麼淡定,你又酸個什麼勁兒?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聚一聚,你怎麼就想不開了呢?”
這人的臉上也是扣了一個面具,與之前那位的款式很像,但顏色不一樣,是紅色的面具。瞧著倒也算得上湊活,至少這樣的身板瞧著是個帥哥模樣的。
“也不是想不開,就是有些事情……唉,等有機會再跟你們講吧。”凡塵嘆了一幾口氣,將旁邊的茶碗端了過來,大大地喝了好幾口的水。
他說:“淳于皓終於想明白了,然後就親自去了一趟菩提寺,據說是和那裡的方丈達成了共識,不再往外給神水。但是這……毒還是沒有得到解決的方法。經過一系列的試探,大概可以判斷,眠京裡面這些中毒的人,應該是淳于皓親手所為。”
第三個人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當時兩人確實進行了交易,不過兩人具體用的什麼我就不清楚了。”這位正是雲深身邊
的那個人——浦生。
這人就比較狠了,直接就給自己換了一張臉,身上的氣勢倒還是書生的模樣,只是這個
而語氣很是熟絡的就是江澄,其次就是帶著藍色面具的雲霆。
起初的時候,雲霆好像也是有一絲遺憾的情緒在裡面的,但是看見淳于皓還是對她挺傷心,便也就將自己的那些心思收了回去。
自己現在應該更擔心蘇菱才對,她的身邊沒有多少能用的人,若是雲深有心刁難自然就不會那麼輕鬆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交易,都不能夠讓老百姓跟著遭殃。”雲霆淡淡地開口。
“噗嗤——”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聲音的源頭。
就見浦生一改往日冷清的模樣,笑得那叫一塌糊塗:“這位兄弟著實有趣了一些,就算你再看不下去,這裡也不是澧朝的地盤。即使你做的太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說:“你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到不如早些回去了。你以為雲深真的不會動蘇菱麼?他只是覺得不到時間而已,他對蘇菱只是棋手對棋子的感覺。他是不會在意一顆棋子的感受的,只要你晚一天回去,你們家夫人的危險就更大一分。”
凡塵和江澄一臉呆滯地看向他,江澄焦急地說:“那按照你對那個雲深的瞭解,他會對長公主動手麼?”
“以前或許不會,可是這種時候誰有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浦生給自己倒了一萬碗茶水,小聲的說,“具體的決定還要看其他人。”
“看誰?”凡塵忍不住問道。
浦生掀了掀眼皮子,冷笑著說:“雲深的王妃鄭清澄,聽說她和長公主的關係還不錯,如果她知道長公主有危險肯定會想辦法幫住的,但是你也聽好了,是如果……若是她沒有接到訊息的話,你們家的長公主自然就是凶多吉少了。”
聽了他的話,江澄自然是有些坐不住了,簡直是恨不得殺回去將長寧公主給救出來。
“你且聽他忽悠你,你也不想想。他跟
你一起坐在這裡,說的那些也僅僅是自己的猜測罷了。”凡塵說著將自己的胳膊搭在了江澄的肩膀上,“咱們知道的都一樣多,什麼依照他的瞭解?要知道最瞭解一個人的,應該是他的對手。這事情你得問那位爺。”
“他說的僅僅是一種可能罷了。若是我猜的沒錯,雲深應該沒有興趣去動長寧公主。他現在應該做的是籠絡人心,穩定朝局。”雲霆的指尖拂過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