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蘇菱的窗戶開啟了一條縫,聞寒應聲坐起,警惕地看向窗戶。
“太子妃莫怪,在下只是有事要問您。問完我便走,還請您不要聲張。”這聲音有些詭異的熟悉,蘇菱從床上緩慢地坐了起來。
她說:“閣下都到了,本宮縱是不願又有什麼辦法?”她說著衝聞寒擺了擺手,後者見狀往她身邊挪了挪,卻依舊沒有當下手中的武器。
那人聞言低笑了一聲,而後毫不客氣地翻窗進來。
“果然是你,你不好好的處理政務,跑來東宮做什麼?”蘇菱警惕地問,聞寒也緊了緊手裡的劍。
“你們沒必要這麼緊張的,我……沒有什麼惡意,就是問問你知不知道遺詔的事情。”雲深顯然不把自己當外人,兀自到了桌子旁,還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蘇菱將床簾拉嚴實了,緩緩地說:“德王爺還是早些回去吧,我們這樣共處一室可不太好。”
“娘娘是個明白人,我雖然不想與你動手,但若你真的不配合的話,那雲深還是要到叨擾一二的。”雲深的聲音不辨喜怒,“父皇走了一步好棋,將那武將請了滿堂,臨死之際又下了遺詔。雖未曾有書面文字,卻也是人盡皆知的。”
“既視人盡皆知的事情,德王爺又來問我作甚?”蘇菱說這話的時候,“你難不成殿下並不打算交出帝位?”
雲深說:“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情罷了,你只說你這裡有還是沒有便是。”
“是有一道旨意,卻不是遺詔。懿旨跟遺旨還是有些差別的,若是不信的話……聞寒,你拿給王爺瞧瞧。”聽了蘇菱的話,聞寒小心翼翼地將懿旨拿了出來。
“想必當初這麼藏著掖著,也就是為了讓王爺忌憚一些。但我也將話放在這裡了,若是我家殿下應得的,他自然當之不讓。”蘇菱說完就沒有後話了。
雲深仔細看起了懿旨,諷刺地笑了起來:“皇后娘娘對你倒是真的挺上心。”
“許是覺得我為人良善,怕我被人欺負吧?”蘇菱笑著說,“這懿旨其實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哦?不知道娘娘為何這樣
認為?這道懿旨怎麼說也是王城貴女們都期望的,反倒在你這裡成了笑話?”雲深說話時頗有些陰陽怪氣的。
這本來就不符合歷來的規矩,這懿旨中間的有些東西就像是……
“不符合規定的東西,就算是被人們認同了又怎樣?天子犯法尚且與百姓同罪,這懿旨上的東西瞧著倒像是把我當成個傻子。”蘇菱的聲音很是諷刺,“這東西,若是你登基成了皇帝,絕對是不會承認的。”
這道懿旨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她還是沒有搞明白皇后的用意,不過或許另有蹊蹺也說不一定?
“可是看完了?看完了便給我吧。聞寒!”蘇菱話音剛落,聞寒就往前走了一步。
雲深眨了眨眼睛,略有些震驚地看了一眼聞寒:“你倒是個有本事的,情敵都讓你當下人來用了。這東萊送來的人,你可真放心用。”
只聽一陣熟悉的聲音說:“王爺時候不早了,您該走了。”
這一聲把雲深嚇了一跳,卻是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你不是……”
“王爺若是再不走,明日便叫人將這閒談傳到街頭巷尾去,若是清澄不跟你著急,倒也是可以汙了你的名譽。”蘇菱冷冷地說。
“罷了,你與雲霆在一起別的沒有學會,這拿腔作勢倒學的挺好。”雲深感慨了一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娘娘,若他真的不走,您還真的要將這事情……”
“當然不會,若是沒有了好名聲,也會連累到殿下的。”?蘇菱的聲音有些微弱,聽上去像是馬上就要睡過去一般。
聞寒也沒有再問下去,由著蘇菱進入了夢鄉。
“殿下這是在等著在下?”浦生無奈的笑了笑,倒是早該想到的。不然憑自己這麼一個“文弱書生”,又怎麼能夠輕易地到達這裡呢?
他說:“既然殿下都等著在下,那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如此甚好。”雲霆面無表情地說。
燕生和江澄默默的退到一邊,看上去絲毫沒有想要交流的意思。浦生看
上去還有些緊張,雲霆衝站在牆角的兩個人擺了擺手。
兩人當然是很不情願地,但還是背過了身子。算是雙方各退了一步,這人擅長用毒,誰又知道對方會不會突然間發難呢?
“殿下為何突然間,自己請旨過來?”浦生問道,“如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