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別試探了。”姬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喝酒誤事一說,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的。你按照族規定我的罪吧。”
“父親的意思是……?”姬紅旭緩緩瞪大了眼睛,她一向很是尊重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親手將自家父親定罪。
白問夏小聲地說:“伯父,侄女兒斗膽問您一句,您那酒是從哪裡來的?又是在誰家喝的??”
“在她那位桃夫人……也就是這裡,她說有事情問我。我兩杯酒下肚之後就沒有意識了,今日晨起看見她把我嚇了一大跳,在爭執之中不小心就把人捂死了。”姬恆這點倒是沒有說錯。
“哪裡來的野女人,她的酒你也敢喝?!剩下的酒呢?”姬紅旭鐵青著一張臉問。
姬恆小聲地說:“我這不是沒,沒來得及處理,怕被你們發現麼?就把那酒藏在那邊那個櫃子裡面了,那些個髒了的床單什麼的,也都在裡面。”
“雖然我也知道我汙衊二長老不大道德,但是……你說這種情況下,我嚇也嚇死了,當然是能怎麼甩鍋就怎麼甩鍋。”
回想了今天姬恆的表現,大長老和三長老對視了一眼,可第一個開口的卻是二長老:“你將鍋甩到我頭上也是情有所原,誰讓我這人平時就不怎麼會做人,現在算得上是因果輪迴了吧。”
“你這……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錯了便是錯了,著實不應該拖你下水的。”姬恆嘆了一口氣,“想我也是一個族長,誰知道竟然還能夠栽在這個小丫頭的手上,這也就罷了。還非要將那私人恩怨帶進來,實在是……”
三長老心裡很是不舒服,如果昨日裡他能夠再強勢一些,拉著大長老一同進去阻止,說不定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爹爹,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你的錯。不管這個桃夫人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你都不該這麼突然的將人殺了,還因為怕事就讓二長老背鍋。”
姬紅旭的眼眶紅紅的,“且不說這些個事情,單單是你昨夜裡,與那桃夫人喝酒的事情就委實不妥。”
“確實很不妥當。”江澄的
聲音宛如平地驚雷,將房間裡人嚇了一跳。
眾人紛紛跪下:“巡撫大人!”
“行了,你們都起來吧。太子殿下今天有別的事情,沒能夠親自過來,單單我在這裡你們也不用緊張。”江澄很是隨意的說,“我在門口呢,也聽了個差不多。至於姬族長到底是不是被下了藥這件事情,我們還是需要證實一下的。”
“是是是,不過在下發誓,我絕對沒有說謊。”姬恆冷汗連連,聲音也有些顫抖。
姬無赫連忙跑到櫃子旁,將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你們先說你們的,我好好瞧瞧。”浦生依舊是一副陰翳的表情,看著很是瘮人。
白問夏僅僅是掃了一眼,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姬紅旭見她還跪在地上,忍不住伸手拉了她一把:“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不期然的,江澄立刻就將目光移向了她:“你是不是見過浦生?”
她順著姬紅旭的力道,從地上站了起來,聽見江澄的話忍不住反問道:“巡撫大人如何得知的?”
這一句話請輕飄飄的,姬紅旭卻明明聽出了警惕的味道,她也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將目光投向了浦生。
“這人也是昨日才加入到殿下麾下的,據說特別擅長毒藥。”江澄笑著說,“若你們想要認識一下,我也可以幫忙引薦的。”
“哦,好啊。”白問夏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絲毫都沒有挪開的意思。
被鬆了綁的二長老也看向了浦生,昨天太子殿下的院子外面那麼多人,這人是怎麼加入的?
“這位叫浦生,是昨天前夜的時候,翻窗戶找的我們家殿下。剛巧那個時候我與武德侯在太子殿下的房間裡商量事情,就這麼碰巧的遇上了。”江澄說話時神色很是坦誠,一點都不像是說謊的。
“這裡面確實有東西,應該是合歡散一類的。”浦生的聲音,就像是寺院的大鐘一樣,?將人的注意力都扯到了他的身上。
可年輕人的神色依舊是榮辱不驚,倒是要一陣氣度。
“知道了。”江澄抿了抿嘴唇,“善惡終有報,因果好輪迴啊。”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既然這位桃夫人自己試圖勾引族長,才惹出了這件禍事。那麼她也算按時死得其所了,可族長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錯的。雖然人是他失手殺的,可是這甩鍋的時候卻很是從容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