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聽說殿下不僅僅去了太子妃的院子,還幫太子妃料理了生事的丫鬟們,幫太子妃造勢呢。”小婉頗有些不會高興的說,“要奴婢說,這個太子妃什麼都不會做,乾脆就讓賢該多好?非要那麼……”
“好了,殿下既然樂意去見她,還幫她收拾爛攤子,那就說明她在殿下的心裡還是有一席之地的。你以後說到她的時候,也該客客氣氣的,別總陰陽怪氣的惹人嫌。”顏娘半倚在美人榻上,輕聲地吩咐道。
小婉只當是自己不小心戳到了自家娘娘的痛處,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拿眼睛小心地看著顏娘。
“奴婢還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她咬了咬嘴唇,而後小聲地說道。
“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便不講了吧。”顏娘掃了她一眼說,“虧得你的那些話是對我說的,若是你走出了我的房門,到外頭去說。這搬弄是非的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怕是最終會讓殿下割了你的舌頭。”
她用扇柄敲了敲小婉的肩膀,小聲地叮囑著:“以後啊,太子妃院子裡的情況,你如實跟我彙報便好。你的那些有的沒的,就不要添出來給我看了。”
“是,娘娘。都怪奴婢逾矩了。”小婉連忙低下了頭。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這種事情便不要再犯了。”顏娘欣慰的躺了回去,“我們與那太子妃不同,好歹她與殿下還有朋友得情分。我們卻是什麼都沒有的,若是不能好好相處,也不應該交惡才是。”
“娘娘教訓的是,奴婢知道了。”小婉垂著腦袋,乖順的回答。
顏娘挑了挑眉毛,小聲地說:“別在這兒跟我裝乖巧,倘若你真的乖巧,以後都不要叫我再聽到從你嘴裡出來的八卦。”
自從淳于皓幫莊蓁蓁威壓了院兒裡面的人,現在得人們對她表面上都是很恭敬的。為了維持這表面上的和諧,莊蓁蓁也不得不每天都端著一副架子。
更令人心寒的說,小小也和她保持了距離,眼看著沒有以前那般的親近了。
“小小啊,你可是還在心裡埋怨著我?”莊蓁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小身子一僵,趕忙跪了下來:“奴婢怎麼敢埋怨娘娘,好歹藉著娘娘的光,這院子裡的人也沒有那麼明目張膽地欺負奴婢了。”都改成暗地裡了,還威脅我若是告發,定會叫我好看的。
只可惜這些我都不能說,而你也就只能虛情假意的問這麼一兩句。
小小的怨氣頗重,饒是莊蓁蓁神經大條的厲害,卻依舊感受到了。她對此只是微微一笑:怕什麼,這些人雖然看不上自己,但還不是得供著自己?
一日,莊蓁蓁正搖著扇子在樹蔭下乘涼,不成想卻突然見到一抹黑影從屋簷的樑子上一閃而過。她猛地坐起了身子,倒不是有多在意這些。
按理說這府上的暗衛都是個中高手,怎麼找也不會向著她這種小白露了馬腳.
“會是誰呢?”莊蓁蓁的心忍不住急速的跳動起來,“會不會是方野?原來他好好的沒有被抓?”
她環顧了一圈子,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大的危險之後,她才將心穩穩當當地放了回去。
“這幸好是沒什麼人發現,不然到時候自己可真的是……”莊蓁蓁偷偷摸摸地回到房間之後,瞧見方野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只不過話還沒有完,就被方野捂住了嘴巴:“切不可大聲說話。我這次過來是告訴你,今日凡塵大婚,這個時間大概新娘子已經上了花轎了。”
“唔唔(什麼)?”莊蓁蓁不敢相信地問。
“是的,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出去瞧瞧?”方野將這句話說完之後,忍不住鬆開了捂著莊蓁蓁嘴巴的手。
他說:“你若是真的想出去,我便有的是辦法幫你出去。”
“殊不知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本事,做刺客倒是屈才了。”莊蓁蓁調侃道,“也罷,你且說說要怎麼將我帶出去吧。”
方野輕咳了一聲:“其實我覺得娘娘走正門,應該沒有人會攔著。畢竟你與凡塵公子怎麼著也算是……朋友吧?他成親你縱然是沒有請帖也是去得的,大不了我去幫你偷一個。”
“罷了,不就是一張帖子?”莊蓁蓁嘆了一口氣,“那過去湊熱鬧的百姓肯定不少,我還是很願意跟著過去瞧瞧的。”
她說:“只要遠遠的瞧上那麼一眼,我也是知足的。”
“遠遠的瞧上一眼就太誇張了一些。”方野啞然失笑,“你再怎麼說,也是堂堂太子妃,說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