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說,這流言四起,對王爺的影響有多大。”蘇菱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他不僅僅是恭王爺,他還是一國儲君,更是我們澧朝的戰神!他怎能陷入那流言蜚語之中?”
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莊蓁蓁:“你可知被定為品行不端,會如何?他會成為澧朝的笑柄,會讓原本就不看好他的朝中大臣,看笑話!更會讓他的母親難過,他的父親厭惡……”
“這一個個後果,你可有想過?”蘇菱俯視著她,一字一句的問著。
“那又如何!大不了他就陪著我回去,回小山村裡頭去,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好過惹人厭,遭人嫌,還不能夠好好的休息!”莊蓁蓁閉上眼睛,恨恨的站起來,“你只說他肩負著什麼,那你可知他心之所向?在小山村裡的日子,絕對是雲霆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膚淺!”蘇菱不屑的看著她,像是看著什麼垃圾一樣,“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兒,空有一腔文采武力,卻不知進取。這就是你愛的人的模樣?”
“我……”莊蓁蓁一時語塞,這其中有什麼聯絡麼?
“我的雲霆,他肩負的不僅僅是責任!那是他的使命,身為天家人的使命。他不能逃避,不可逃避,懂?”蘇菱說完,回到長塌上繼續繡花,“我勸你還是反問一下自己,最近都幹了些什麼事兒,怎麼解決那些負面的影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能怪我麼?如果你早些讓出王妃之位,我又何苦在那街上鬧?你明知道雲霆不認識你了!”她說這話時,吞吞吐吐,大有一些心虛之意。
“恕我直言,你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可是他已經恢復記憶了,想起了我,我們之間勢必要有一個人退出,可那個人一定不是我。”
“你!”
“這是建立在你的言論之上的,不是麼?好
了,本宮不願與你再說下去了,有損心情。”蘇菱忍不住說,“你若還像從前一般直率純真,那也好。偏要學一些亂七八雜的東西,心計這種東西學不會就不要學,保持原來的樣子不好麼?”
這京都還真是一個大染缸,能夠守住本心的人不多啊。
莊蓁蓁定定的看向她,紅著眼眶說:“只要雲霆能跟著我回去,我就還是以前的樣子。不會有人在背後說我的閒話,也不會有你跟我爭他。求求你了,把雲霆還給我吧。”
“白芍!送客。”蘇菱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見她,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這莊小姐的變化也太大了。從一開始的沒心沒肺,到後來的惡語相向,甚至是剛才的針鋒相對。現在的這番姿態,真的讓蘇菱很不舒服。
她想要息事寧人,不與莊蓁蓁計較,但莊蓁蓁卻不買賬:“毒婦!我都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你緣何一點都不心軟。我告訴你,雲霆喜歡的絕不可能是你這種惡毒女子。”
“雲霆不是你能叫的。”蘇菱淡淡的說,她現在被氣得頭暈,實在是不想再與那莊蓁蓁糾纏。白芍和白蘭從偏室過來,中規中矩的說了個“請”。
而莊蓁蓁卻不似京都的姑娘,她一時惱怒,竟然起了歹心拔了頭上的簪子,就向著蘇菱衝了過去。白芍和白蘭嚇得驚叫起來,卻是沒來的及攔住她。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他生生用身體擋住了蘇菱,就聽一聲“撲哧”,那簪子居然進去大半個。
蘇菱受了驚嚇,慘白著臉要去看雲霆的傷,卻被雲霆單手製止。莊蓁蓁害怕極了,她這是第一次起了殺心,以前連殺一隻蟲子都於心不忍,所以她一直閉著眼睛。
突然發覺一個人捏住了她的手腕,像是鐵鉗一般有力,讓她不得不鬆開了,緊緊握著簪子的手。她疼的一個趔趄,睜開了眼睛,正巧與雲霆佈滿暮雲的眼睛對視,那是要殺人的眼神,一點溫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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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雲霆,看著她的眼神半絲溫柔都沒有,這次的他連一點的愧疚都沒有留給她。她的視線往下移了移,看著雲霆都是血的手,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餘下的那小半截髮簪上,赫然是桔梗花的樣子——那是回來澧朝的路上,雲霆送她的那根。
她居然用那簪子刺傷了雲霆,簡直是不可原諒!都怪蘇菱那個女人,都是她的錯。她顫抖的用沾上血跡的手,指著雲霆的身後,嘴裡唸叨著:“不能怪我,雲霆,真的不能怪我,這不是我的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此乃孤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當孤是傻的麼?”雲霆沒有拔出簪子,他覺得這應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