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為之。”雲霆等不到他回答,也不欲與他多說,“這次的功勞應該夠你得一個封號了。”
“不必,皇兄的功勞臣弟要不起。”雲深說完便猛地用馬鞭抽了一些馬屁股——他就這樣把眾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蘇謹言緩緩地跟上雲霆:“殿下……”
“無妨,由他去吧。”雲霆冷冽地說,彷彿剛才那個一語道破雲深秘密的並不是他一般。
恭王府內。
蘇菱挽著袖子在湖邊忙活著,白蘭和白桃也小心翼翼的在旁邊幫著忙。
“要不還是算了吧?王妃若是出了什麼事,殿下回來給怪我們了。”白桃的膽子本來也不小,可是出了莊蓁蓁那檔子事情之後,她生怕王妃因為莊蓁蓁而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不怕,天塌下來有本王妃頂著,你怕什麼?”蘇菱伸出手接過白蘭手裡的植株,不同於話裡的天不怕地不怕,她的動作仔細地很。
“咱們府上那麼多的園丁花匠,王妃何苦自己動手?”白蘭倒是一貫的直白。
蘇菱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因為幹活而有些微喘:“若是湖中央的也就罷了,這離著岸邊的我樂意自己來。”
“哎呀王妃,你若是閒著無事,到屋子裡陪陪小殿下們多好呀。偏生要在這裡受這等苦。”白蘭一時忘了,用那泥手捧著臉去瞧蘇菱。
“殿下說了要帶我去瞧荷花,我便想著自己種些在府裡,這樣殿下回來應該剛好能夠趕上花期。”蘇菱得眼睛笑成了月牙兒,看上去煞是嬌美。
白蘭微微晃神:“瞧瞧這美人兒,再看看那美景。嘖嘖,可惜都不是我的……唉!”
“哈哈哈!”白芍只想著給蘇菱送些茶水,卻剛巧聽見了這麼一句,“你這大白天的,怎還做起了夢?”
“那不能擁有還不叫人做夢麼?”白蘭氣沖沖的站起來,叉著腰等著白芍。
原本她是背對著白芍的,人家自然瞧不見
她臉上的泥印子,她這一下子轉過來,倒是又熱得白芍一陣笑:“看看你臉上的泥印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湖中的荷花都是你栽的呢!”
白桃聞言也好奇的看了過去,想笑又不敢笑的抖著肩膀。白蘭瞧了她一眼,老大不高興的說:“你想笑便笑吧,可別把自己給憋壞了。”
“哈哈哈……”白桃聽她這麼說,算是徹底繃不住了。
在湖邊忙活的蘇菱,只是看了她們一眼便自己忙活了起來。可算等到笑夠了,白芍才突然想起正事兒來:“喲,都怪你!我都忘了正事兒了。”
她趕忙走到湖邊,倒出一杯水來餵給蘇菱:“王妃辛苦了。”
蘇菱喝完水之後,彎了彎嘴角:“不就是種幾株荷花,我可求你們放過我吧。你們一個個的唸叨我一遍,殿下回來也鐵定饒不過我。唉。我這個王妃可真是……”
“不叫人省心!”白桃不假思索的接了話,意識到自己失態之後,當場變成了鴕鳥。
“噗哈哈哈!聽聽,桃桃都說你不叫人省心!”白蘭蹭了幾下臉上的泥,發現越蹭越多之後就果斷放棄了。
“你們這些小丫頭,一個個是不是都沒將本王妃放在眼裡啊?”蘇菱說著栽下最後一株,緩緩地站起身來。
白芍不知何時放下了手中的物件,雙手捂著心臟作驚嚇狀:“我的王妃啊,奴婢們怎麼趕不把您放在眼中?您這話著實誅心了一些,直叫……啊,王妃!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您這次就饒過我吧!”
眼瞧著蘇菱把那滿手的泥漿,直直地蹭在了自己的臉上,一塊兒不行還要接著來,直嚇得白芍連連討饒。
白蘭和白桃在後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叫你,叫你幸災樂禍!哈哈哈!”
最後幾人實在是鬧不動了,就瞧見蘇菱氣喘吁吁地指著白芍:“吶,小花貓。快去打些水洗洗吧。”
“哈……說句實在話,我還是想笑,可我的肚子不允許了……”白蘭捂著肚子站在一旁,她的腰際全是她自己蹭上去的泥印子,但本人好像並不是多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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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給王妃打水沐浴。”四個人中只有白桃是乾乾淨淨的,她掃了一圈兒就把活攬在了自己身上,“兩位姐姐也稍等一會兒,我幫王妃打點好,就幫你們……”
“不不不,我們有手有腳自己來,你,你就管好王妃就好……”白蘭連連擺手,捂著笑疼了的肚子直翻白眼,“我就是笑得狠了,我還沒有廢掉。”
“我不是那個意思……”白桃有些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