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病了,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總之滿朝文武一時間人心惶惶。
有不少人提到了此刻是齊國公的人,但卻沒有人敢把這些傳播出去——武德侯有命:若是這些流言蜚語傳了出去,那諸位大臣就自己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看夠不夠砍的。
“這齊國公也是夠蠢的。”蘇菱聽完白蘭打聽來的訊息,忍不住嗤笑一聲。
到底是什麼讓齊國公如此的有恃無恐?
“齊國公為人比較自傲,總覺得這澧朝上下沒有他,就沒有辦法維持到現在。”蘇卿搖了搖手裡的扇子,此時的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了,這就走在路上只穿單衣,還生生能給人憋出汗來。
她才到這裡不久,就跟著聽了這麼一樁笑話。
“我聽爹爹說,這個齊國公當初還追殺過雲深呢,也不想想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都很敢動手,也不知道是憑的什麼。”蘇卿見蘇菱沒有說話,也沒有在意。
蘇卿比之前豐滿了一些,蘇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姐姐,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添個小外甥?”蘇菱突然道。
蘇卿搖著扇子得手微微一滯,面色微微發紅:“滾滾滾,咱們這是在聊的什麼?聊的正事兒,你怎得就……就給我扯到那麼遠去?”
“姐姐是不是已經有喜了?”蘇菱樂呵呵的問。
“去去去,哪裡的事兒。”蘇卿搖扇子的速度更快了些,此刻已是滿臉通紅。
她見蘇菱張嘴,趕忙道:“你先別說話,我看見你張嘴我就腦殼子疼。”
聞言,蘇菱配合的點了點頭。
“聽說武德侯有了禁衛軍的調令,現在局面基本上算的上穩定,這下你也不用擔心了。”??蘇卿牽強的扯過了話題。
這小丫頭可比以前難纏多了。
蘇菱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似乎感受到了蘇菱表情的耐人尋味,蘇卿揮了揮手:“罷了罷了,左右那你沒有辦法,你還是說話吧。”
“這件事情,本就不是姐姐該擔心的,你當多陪陪汾陽。畢竟那人是她的父親,若是齊國公真有什麼動靜,汾陽大概也難辭其咎。”
蘇菱用指節敲了敲桌面,終於還是添了一句,
“寧公子可能也會受到牽連。”
“嗯。”蘇卿扇子也不搖了,“這汾陽也是夠可憐的。”寧景琰以前對她的心思她也知道,可惜了人家的痴情錯付。
“所以這件事情,汾陽必須參與進來。”蘇菱敲定了策略,“以有孕之身參與到保衛皇權之中,更能得到憐憫。”
至少皇帝會對她憐憫,甚至是賞識。
“對,若是齊國公真的犯了謀逆之罪,那可是要誅九族的……汾陽肯定也逃脫不了。”蘇卿喃喃道,“若是得了皇帝的青眼,說不定寧景琰還能夠謀一個正經的官職。”
“那這其中的門道,我也不就不多說了。你回去找姐夫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著比較好。”蘇菱抿了一口蜜茶,表情很是嚴峻。
若是稍有差池,或許王爺的這些個朋友就會牽扯進去一大半。
看來自己還要再到德王府走一遭,皇帝雖然糊塗了一些,可是對待清澄總會好得多。
“姐姐可有後悔?”蘇菱問。
蘇卿只是微微一怔,便知道了她的意思:“這有什麼好後悔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這都嫁給你姐夫了,還後什麼悔?”
聞言,蘇菱笑了一陣兒:“對對對,姐姐嫁對了人,嫁對了人。”
“你個死丫頭,敢嘲笑到我的頭上?”
兩姐妹就這樣鬧在了一處。
汾陽站在視窗,靜靜的看著外頭,足足有兩三個時辰都沒有動過。
“少夫人站在這裡多久了?”寧景琰回來的時候,就見到汾陽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有些擔憂的問門口守著的下丫鬟。
“回少爺,有一段時間了。”小丫鬟的眼睛是細細長長,微微向上挑的那種,說話的時候頗有些魅惑。她叫做阿青,是汾陽的陪嫁丫鬟。
每次看見她,寧景琰都覺得不舒服,然而汾陽卻很是看重她,所以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他強壓下心底的不適,聽完了阿青的話:“你先下去吧,這裡有我呢。”
聞言,阿青似乎頗有些不滿,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他好一陣
,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夫人,你還在想岳父大人的事情?”寧景琰從她的身後攬住她。
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