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的太子府。
莊蓁蓁陪著淳于皓忙了幾天,一點點的將線索拼了出來,真相也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皓哥哥。”莊蓁蓁小跑著追上淳于皓,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滿頭大汗的模樣瞧上去頗有些狼狽。
淳于皓微微皺了皺眉,卻在她抬頭的瞬間改變了表情,笑得那叫一派和煦。
他的聲音依舊是不急不緩的,問:“為的什麼事,把自己搞成現在的模樣?”
“皓哥哥,可是要找那個高氏談話?”莊蓁蓁來不及回答他的話,她現在滿心焦急地問。
“是該談談的,畢竟那麼多的證據都指向她,若是她能夠自己交代了。可要比我們查出來好得多。”淳于皓笑著說。
厲遮不動聲色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然後就盯著地面沒有再抬過頭。
“不若讓我去吧?”莊蓁蓁說這話地時候,非常的迫切。惹得淳于皓多看了她好一陣兒,才點了頭:“交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有害人心思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聞言,莊蓁蓁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白:幸好他不知道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情,不然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麼?
厲遮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良久,在她發覺之前再次垂下了頭。
根據幾人的勘查,這件事情的案發地點之所以選在自己的府上,完全就是因為兩人的關係不好,這件事情是明面上的事,雖然兩位當事人演的還挺像好兄弟。
“這件事情呢,你本來就不該插手,現如今又以什麼身份去問?”淳于皓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趣地看著莊蓁蓁。
“那也不該是皓哥哥過去,你們兩個的關係那麼差,也難怪人家會甩鍋給你。”莊蓁蓁這幾天的變化,被眾人看在眼裡。
淳于皓樂呵呵地說:“這麼說來,我們蓁蓁是抱著為我好的心態,才要去問的麼?”
“皓哥哥說的是什麼話?你本來就是個嫌疑犯,能夠把這個案子交給你這麼久,你應該知足了。最後的審訊也交給你,萬一被傳成什麼屈打成招什麼的,豈不是敗壞了皓哥哥的聲譽?”
她一口一個“皓哥哥”,可是把淳于皓給哄得開心了,眼見著淳于皓臉上的陰鬱少了,她才又接著說:“再說了,我是個女人,那
高氏憋了那麼老長的時間,總會有個什麼傾訴的想法,對吧?”
“為了自己能夠去問,你倒是把能用的理由都給用上了。”淳于皓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罷了,你想去問便去問吧,不過你可得帶上冷為。”
“冷為?”莊蓁蓁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淳于皓的深側,留意到她的目光厲遮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經歷過短暫的對視之後,厲遮微微皺眉:“我不是冷為。”
“哦。”莊蓁蓁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抱歉哦~”
“沒事。”厲遮看了一眼沉默的淳于皓,小聲的回應道,“冷為現在正在太子妃的住所,你過去就能夠見到了。”
“你……你們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過去?”莊蓁蓁震驚的問。
“不然呢?”厲遮理所當然的說,“既然莊姑娘已經把事情都包攬了,那麼我們爺也樂得自在。”
莊蓁蓁將目光投向了淳于皓,後者微微側首:“沒有的事,單純是因為雲深的事情。”
他輕笑著說:“若是我為了澧朝皇帝慶生,被人扔在驛站裡不聞不問,肯定會氣的不行的。”
話說到這裡,淳于皓的面前閃過了雲深的臉,多日不見還甚是想念呢。
不由得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莊蓁蓁目瞪口呆:“皓哥哥……皓哥哥?”
“嗯?”淳于皓回過神來,只簡單的表達了自己疑惑。
“皓哥哥想什麼呢,那麼開心?”莊蓁蓁搖了搖頭,“你該不會就是因為不用去見那高氏吧?”
說到這裡,她笑著眨了眨眼睛:“那皓哥哥是不是該好好謝我?”
“嗯,確實該好好謝謝。”淳于皓似笑非笑地說。
厲遮默默往後縮了半步,只要不波及無辜,隨意兩人怎麼來。
“那就這麼說定咯!”莊蓁蓁只當是淳于皓被自己噎到了,連忙將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好。”淳于皓見她高興,也跟著點了點頭。
兩人說定之後,莊蓁蓁就愉快的和淳于皓告了別。完全沒有看到厲遮頗為同情的目光,倒是淳于皓冷冷的
瞥了他一眼:“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不然就不需要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