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怔了怔,心道:那可不就是虎父無犬子?
但是頂著皇帝吃人的目光,他當然不敢這麼說:“那倒是沒有,殿下在朝中的朋友都是年少有為的,約莫是年輕氣盛,這都是正常的。”??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好話壞話都讓你給說了?”
“那可不是,奴才這張嘴不就是為了陛下開心?”全盛笑眯眯地說。
“油嘴滑舌。”皇帝嗤笑一聲,心裡地陰霾散了不少。
他說:“朕有的時候挺羨慕你的。”
全盛聞言垂下了頭,語氣裡卻滿是激動:“陛下說的哪裡話?奴才有什麼值得羨慕的,陛下又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一介閹人有什麼可羨慕的?
“也是。”皇帝似乎想到了什麼,兀自笑了笑。
長春宮裡。
祝皇后從佛像前站起身來,坐在了貴妃榻上:“霆兒看上去不大精神,可是與菱兒鬧不愉快了?”
聞言,雲霆緊了緊手中的杯子,淡然的瞥了祝皇后一眼。
見他這般,祝皇后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她嘆了一口氣:“你們的事情母后也不多問,只盼著你們之間的矛盾能夠快些結局,萬不可拖下去,好著那什麼面子。”
雲霆點了點頭,面上依舊是疲憊不堪。
“那朝堂上的事情再重要,也要注意著身體。若是你垮了,菱兒要靠著誰?”祝皇后見他打不起精神,也沒有多留。
出了長春宮,雲霆的嘴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當然曉得不能拖著,可是他的菱兒說沒影就沒影了。他寧願對方像別的官員家裡的那樣,一天天的吵吵鬧鬧,把什麼事情都放在明面兒上,也不願菱兒這般躲著自己。
“可有王妃的訊息?”雲霆張口是帶著疲憊的沙啞,聽的周川有些心塞。
“王妃已經回到了府上,殿下回去就能見到了。”他小聲的回道。
雲霆聞言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回去吧。”
他跨上馬背的時候趔趄了一下,嚇得周川趕忙上前扶了一把:“殿下注意點兒,若您有個什麼差池,可叫小的怎麼同王妃交代啊?”
聽見“王
妃”兩字。雲霆就覺得胸口一燙,難得道了一句:“有勞。”
周川不可思議的緩了一陣兒,然後任勞任怨的牽起了馬:殿下現在這番模樣,實在是不能夠放任不管。
“殿下回來了?”清風連忙迎了上來,頗有些激動的喊道。
“瞧瞧你的樣子,幸好沒有讓你去接殿下,不然這臉得丟光了。”周川把人往旁邊扯了一把,“說說看,怎得高興成了這樣?”
“王妃回來能不高興麼?”清風憨憨的笑了笑,“她還帶回來一個漂亮姑娘,瞧著面生的很。”
雲霆面色不善,心裡一門想著見蘇菱,連停都沒有停一下。
“你等等,你給我講講那姑娘長什麼樣子?”周川心裡不由得忐忑了起來,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蘇菱在街上晃盪一會兒,將該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之後,專門到客棧裡走了一遭,將索盈的客房給退了,把人帶了回來。
“她緣何在這裡?”雲霆本是滿心歡喜,但當他對上索盈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整張臉就陰沉了下來。
他環視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蘇菱的身影,心裡那抹焦慮再次浮了上來。
“我是王妃請來教學的。”索盈斜了他一眼,“喲,殿下昨日裡是沒有睡好麼?”
“與你無關。”雲霆冷冷地說。
他沒有見到蘇菱,便退了出來。
暫且不說她為何坐在主臥裡,就說這蘇菱連個丫鬟都沒有留下來……明顯就不大正常。
“殿下不坐下來,好好同索盈聊聊?”索盈撩了撩頭髮,維持著一個嫵媚的姿勢。
然而云霆卻沒有看她一眼:“菱兒呢?”
“奴家說的聊聊可不是這個聊~”索盈嬌滴滴地說,心裡卻是一陣惡寒。
且不說那鄭清澄天真,這蘇菱也是聰明不到哪裡去,這年頭引狼入室的人大都是蠢的。
“菱兒呢?”雲霆眯了眯眼睛,整個人都透露著不耐煩的氣息。
索盈依舊不往這上面說,雲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何衝送客。”
“是。”何衝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養傷,不僅整個人精神了起來,而且還胖了不少。
“殿下這是讓奴家往哪裡去?”索盈說著就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