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結果打聽出來時,雲霆和蘇菱正在下著棋,蘇菱懷裡的敏敏胡亂抓了一顆棋子,像是在好奇能不能吃進嘴裡去。
“殿下,目前打聽出來的就這麼多。”侍衛垂著腦袋,努力的憋著笑。
蘇菱將棋子從敏敏的手裡哄騙出來,冷嗤一聲:“這個齊國公有點意思啊?”
“張謙那個智囊失了寵?”雲霆小聲的說,逸兒在他的懷裡打盹兒,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應對。
“許是因為汾陽的事情吧。齊國公自從汾陽嫁給寧景琰之後,已經安靜了不少。只是不知何故竟生了這般心思。”蘇菱又落了一子。
敏敏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面生的侍衛。
“就憑著他在湖邊燒香焚紙,故而將人殺了?”雲霆沉思片刻,回過頭問。
“聽說齊國公府上曾有一位夫人投了湖,他叫人去查的時候,發現那夫人好像是有一個什麼青梅竹馬。齊國公也沒有細查便將人杖斃了。”侍衛小聲地說。
這種烏龍事件,還真是冤枉了劉永福。
“那府上的人為何說劉永福是個和稀泥的?”蘇菱問道。
“據說是那劉永福有勇無謀,出的主意沒一個是實現了的。”侍衛不解的皺著眉頭,“若是按照原來的計劃,不說成功但也不至於那般狼狽。”
房間裡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蘇菱手執棋子磕棋盤的聲音。
侍衛一時尷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走,還是應該留下來繼續。
“查查那個張謙最近在做什麼。”雲霆轉頭吩咐道。
侍衛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出了屋子,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子逸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見雲霆手裡拿著什麼放在面前的棋盤上,他眨了眨眼睛,最後也是忍不住伸手碰棋盤上的棋子。
“……”雲霆不知道怎麼阻止這個小傢伙,明顯手足無措了起來。
蘇菱好笑的看著子逸伸著小手,在棋盤上劃拉著棋子,原本下了一半的棋局,此刻已經面目全非。
“放下別動。”雲霆終於別憋出了四個字,小傢伙感受情緒變化的本領還是有的,他抬頭看了眼自家父親陰沉沉的臉,默默的縮回了
手。
“……”蘇菱看著已經被破壞的棋局有些感慨:所以說,這冰山臉對於小朋友來說,是最好的殺器。
“殿下不能夠這麼兇呢,小孩子以後會與殿下疏遠的。”蘇菱憋著笑說。
雲霆看了一眼子逸,後者正乖巧的低著頭,很是難過的模樣,心裡也不由得軟了軟。
可從蘇菱的角度看,則是瞧見小逸兒正在暗戳戳樂呵著什麼,小嘴巴咧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得,是我想多了。”蘇菱跟著笑了起來。
雲霆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卻也跟著蘇菱笑了起來:“菱兒瞧見了什麼?”
“他是老實了,卻是自己玩兒了起來。”蘇菱道,“殿下可以自己瞧瞧。”
聞言,雲霆好奇的彎下了腰,原本笑著的逸兒在看見面前突然出現的臉之後,呆愣愣的好一陣兒。
“……”雲霆直起了身子,所以自己還是不招小孩子喜歡的。
“哈哈……”蘇菱大聲笑了起來,“看來殿下的威嚴不止在屬下那裡受用,在小孩子這裡也是受用的很啊!”
見她還調皮的眨了眨眼,雲霆頓時也察覺不到自己的不滿了:只要菱兒高興就好了,孤管你們開心與否?
逸兒似乎被蘇菱的笑聲所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敏敏的目光有些鄙夷,似乎覺得自己遇見了一群傻傢伙。
這個時候,父女倆倒是站在了同一戰線上,冷眼旁觀起來。
“嗯?我記得敏敏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蘇菱奇怪的與敏敏對視,“小傢伙怎麼說變就變了?”
“這應該很正常。”雲霆還是忍不住搭了腔。
“前輩那邊當如何?”蘇菱問道,這一局算是不了了之了,她索性就收起了棋子。
雲霆也跟著收拾了起來:“再等等吧。”
“……殿下,國公爺造反的話,對殿下的影響大麼?”蘇菱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放心吧,他鬧不起來,現在沒有智囊為他出謀劃策,這人脾氣又有些大,難免會得罪不少同僚。”雲霆不鹹不淡的說,“他們的結盟應該是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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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到長寧公主那邊走一遭吧?御林軍的事情還是要謝謝她的。”蘇菱說,“為了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