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蓁蓁側過臉來,將小丫鬟天真浪漫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她頗為不自在的將注意力扯回到吃食上,胡亂的應了一句:“傻丫頭,瞎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遇見那種事情?”我已經把心思放在了凡塵身上……
她將後面的話,咽在了肚子裡。凡塵好像是哥哥的部下呢?那……好像還是逃脫不了抉擇的命運。
另一邊,淳于皓出了府徑直走進了一家有名的瓦子:迎春樓。
才上了三樓,就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喲,二哥這是也來尋樂子?”
他不耐煩的側過臉去,果不其然的就看見了淳于凌那張短命的臉。淳于皓淡笑著寒暄道:“喲,三弟也在呢?”
淳于凌雖然排行低,卻是東萊名副其實的太子。瞧他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樣,他是真的不曉得父皇為何就下了這般的決定。
“二哥莫不是忘了?這二哥你擔得起,這三弟孤卻是應不得的。”淳于凌諷刺的說。
當初他去往澧朝的時候,淳于凌嫉妒了好一陣兒,一直想著為何父皇就不重視自己,寧願叫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去澧朝,也不叫自己前去。
可誰知道,這淳于皓前腳剛走,後腳自己就被封了太子。
“倒是皓的過錯,實在是想象不出太子殿下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故而忘記了您的身份。”淳于皓拐彎抹角的諷刺了淳于凌的作風問題。
“不說這些,孤有事情問你。”淳于凌面色不善,卻還是沒有放棄和他說話。
“哦?”淳于皓惹不住問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夠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聽說你與那雲深結了盟?”淳于凌也不客氣,直接就把問題拿到了明面上。
“這訊息倒是傳的挺快啊?”淳于皓笑了笑,並沒有否認這件事情,“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要促成兩人內鬥的局面,從而漁翁得利。”
“不曾想過,你與孤也有這般臭味相投的一天。”淳于凌咧了咧嘴,頗有些諷刺的說。
“彼此彼此。”淳于皓不甘示弱。
淳于凌將懷裡的人推向了一邊:“
孤不信,你就一點也不懂孤的意思?”
“太子未曾說明,臣又怎會知道呢?”淳于皓一句話,把淳于凌憋得不成樣子。
後者深深吸了幾口氣:“淳于皓,你別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若不是你之前的做派,父皇也不至於將太子之位給孤做。”
“不客氣,就當是臣施捨你的。”淳于皓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原地。
氣的淳于凌在他身後罵了許久。
“殿下莫要氣了,屬下這裡有一個新奇的事情,想要說與殿下聽。”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暗戳戳的湊近了淳于凌。
若是仔細看過去,還有些眼熟——那人不就是李連麼?
雖然五官有的地方稍微有些不一樣,但還是能看出兩人的相似。
“有什麼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說?非要跟做賊似的!”淳于凌怒氣衝衝的說。
李連在心裡好一陣罵咧,可面兒卻是越發的恭維起來:“屬下聽說啊,這淳于……這個二殿下他最近得了一個新寵,據說是一個小美人兒。”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他本就好那一口,不然來著瓦子裡作甚?”淳于凌冷嗤一聲,不以為然的態度叫李連心裡直冒火。
“不一樣的,據說那個女人一起很得澧朝太子的青眼,可偏偏那位他懼內,不敢輕易的將人迎進府上。”李連的話裡真真假假。
“這話可當真?”淳于凌愣住了,“這小子能耐不小啊?去一趟澧朝,把人家太子的心尖兒寵都給拐回來了。”
他吧唧吧唧嘴:“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絕色美人兒,孤以前可是聽說,那澧朝太子清高的很,還搞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下可是狠狠的打了臉。明明就是懼內……”
這人怎麼還是沒有跟人搶的衝動?李連有些心急。
前不久雲深給他寫了一封信,信上寫道:
務必想辦法挑起兩人之間的戰爭,這樣本殿下才好漁翁得利。
那邊還點明瞭,要好好利用莊蓁蓁這顆棋子。
李連一
咬牙一跺腳,又說:“聽說那澧朝的二皇子,還為了這個女人爭風吃醋過。”
“當真?”淳于凌的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屬下這是……派去那邊兒的探子報回來的,聽說那女子雖生於山野,現在卻也是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