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淳于凌醜惡的嘴臉,歡歡自然是討厭的厲害。可是為了莊蓁蓁她竟然生生憋著噁心,應對的越發熟練起來。
一切都顯得很是順理成章,淳于凌留宿在此地,名義上說是:“孤與莊姑娘甚是投緣,便想著多談談。”
……
莊蓁蓁早上起來時,便瞧見歡歡有些病蔫蔫的,她擔心的問道:“歡歡可是哪裡不舒服?”
“姑娘莫要擔心,歡歡只是昨天晚上睡的遲了些。”歡歡抹了抹眼淚回道。
“傻丫頭,我就是問你兩句,你怎麼還哭起來了?”莊蓁蓁問,那目光裡的關切是真真兒的。
歡歡手足無措地說:“哎呀,我就是……就是想念親人了……”
她這話倒是不假,當時她眼看著就要被山匪搶了去,虧得運氣好遇見了現在的主子。但是……沒關係,知足常樂,知足常樂……
“你先回去休息著吧,我們午飯的時候再一起出去逛逛。”莊蓁蓁不疑有他,只當小丫頭想起了傷心事。
歡歡張了張嘴巴,卻沒有把話說出口,只是笑著“嗯”了一聲。
“歡歡不在的時候,可真是我最無聊的時候啊……”莊蓁蓁百無聊賴的躺在美人榻上,小聲的嘀咕著。
沒來由的,她的心總也靜不下來,就連睡覺都睡不下。
“怎得心裡慌張的厲害?”莊蓁蓁忍不住下了榻。
她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歡歡的屋外,在門口躊躇了好一陣兒。
“才讓她回來休息,就這樣進去不大好吧?”莊蓁蓁咬了咬嘴唇,這時候看見遠處有小廝走過來,她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就藏了起來。
那小廝從屋子裡領出來一個戴面紗的姑娘,看上去嬌俏的很。
“這身段倒是和歡歡有點像呢?”莊蓁蓁腦海裡冒出了這麼個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否決了,“想什麼呢?歡歡可是你的小丫鬟,怎麼能夠穿成那個樣子呢?”
待到兩人消失在視野裡,莊蓁蓁才走了出來。
眼瞧著房間的門就要被人關上,莊蓁蓁急忙上前制止:“等一下,等一下!”
秦揚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就是眉頭緊皺:“你是何人,怎得這般不守規矩?”
她憑藉著淳于皓的寵愛,自是受到了全府上下的敬重,所以都對她禮貌的很。
莊蓁蓁這次倒是沒有急著生氣,她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道:“抱歉,實在是事出有因,叨擾了姑娘還請見諒。”
“罷了,你且說說你是來做什麼的吧。”秦秦揚了揚下巴,看上去高傲的很。
“請問歡歡是住在這裡麼?”莊蓁蓁有些不確定了,畢竟歡歡瞧上去那麼天真浪漫,沒理由和這麼一個女人住在一塊兒啊。
秦揚顯然很不喜歡聽到歡歡的名字,她皺著眉頭問:“你尋她作甚?”
想到歡歡最近正在服侍的人,秦揚心裡就越發的不滿了。
若是那人沒有來的話,那個小丫頭肯定就是服侍自己的。可自從那個人來了之後,自己就沒有那般好的待遇了,自家爺的目光好像也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不由得多打量了莊蓁蓁幾眼,心裡有了一番猜測。
“我有些擔心她,所以過來瞧瞧。”莊蓁蓁咬了咬下嘴唇,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對她有很深的敵意。
嘖,真是好一派主僕情深的戲碼。
秦揚挑了挑眉:“你來遲了些,歡歡剛才出去了。”
她也曾想過救救歡歡那個小丫頭,勸她不要去替面前這個人受罪,可就是不知道被這人給灌了什麼迷魂湯,上趕著替人送死。
“出去了?”那位身著華服的身影從她腦海中劃過,莊蓁蓁有一瞬間的窒息,“她穿的什麼衣服?”
“衣服嘛?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能穿就行了。”秦揚的語氣越發的不耐煩起來。提到這個她就來氣,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那不是往火坑裡跳麼?
可是,回想起昨夜裡的事情,她就覺得跳就跳吧,反正吃虧的不是自己。
“那姑娘可知道,歡歡去了哪裡?”莊蓁蓁耐著性子又問。
秦揚白了她一眼:“去前廳了,攀上個高枝兒,可不得多巴結巴結?”
“姑娘這話什麼意思?我勸
姑娘還是積點口德的好!”莊蓁蓁瞪了她一眼,滿是不高興。
“怎得?你還不知道?”秦揚似笑非笑地說,“昨夜裡,咱家爺可是把人叫到了屋裡去,歡歡那個小蹄子一晚上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