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澧朝皇帝五十大壽,雲霆作為太子,也需要在整個典禮的全程陪伴在皇上的左右,今日雖然是一個晴好天氣,但城樓高處的風卻依然有一些呼嘯,
蘇菱從寢宮出門時候,顯然忘了多加一件斗篷,在這樣的天氣下,開始微微發抖,雲霆脫下了自己的披風,搭在了蘇菱的身上,城樓下是眾多來朝拜的四方百姓,他也不好在城樓上做出過多的親密舉動,眼光隨著皇帝的方向四處張望,右手卻一直緊緊地攥著她的手。
旁邊不遠處,皇帝正在接受子民的朝拜,並開始念著賀詞:“澧朝開國…深感上天恩澤…”蘇菱自打懷孕一來,一直被密不透風地保護著,從未見過這等陣勢,一時有些好奇,悄悄地問雲霆:“父皇現在在說什麼,太遠了,我有一些聽不清楚。”
“父皇是在表達對於前來朝拜的各方人馬的感謝,接下來便是對澧朝的祝福。”雲霆微微地側過頭小聲說道,一面伸手替她拂開灰塵。
而旁邊皇帝的聲音依舊沒有停下,“讓我澧朝泰民安…餘載,朕今年…萬方來朝實乃盛會,朕…山河壯麗,百姓六畜興旺,實乃上天垂憐,朕心懷感激…”
“現在典禮是不是要開始了?”
雲霆點頭道:“應該是快結束了,菱兒你再忍一會兒,上了花車就不會再冷了。”蘇菱在一旁點了點頭,扯了扯身上披著的披風,又裹緊了一些。
“今日大典,是一個……必將光耀我澧朝,威震天下……乃今日與民同樂,共襄盛舉。”皇帝的聲音到這裡就停下了,與此同時底下開始了潮水般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歡呼聲。
雲霆拉著蘇菱的手:“走了菱兒,咱們該上花車了。”蘇菱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被風吹得有一些微紅的臉頰,隨著上了馬車。
“昨日太醫給你開的那副安胎藥,你可有時服下?孤可聽打掃的下人說在你的房間後面發現了不少藥渣兒。”
蘇菱面色發僵,嚥下口唾沫道:“太醫給我開的藥,我都會按時服下,只是昨日的藥實在是太苦了,菱兒就私自做主倒了一半,殿下可不可以讓太醫調整一下配方,這麼苦的藥,菱兒實在是不太能入口…”
雲霆無奈的搖了搖頭:“良藥苦口利於病,可這個藥畢竟是安胎的,需要定時的服下,等明日典禮結束孤再去派人請太醫,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法子。”
此刻二人已經坐上了花車,蘇菱靠在雲霆的身上:“就知道殿下最疼菱兒了,如果真的有不苦的藥菱兒一定乖乖喝了,但若是實在沒有法子,菱兒忍一忍也是可以的,這種小事情本不用殿下如此費心。”
路邊的環境有一些嘈雜,旁邊似乎還有一些煙花聲,她好奇的看著周圍的景色,回過頭問雲霆:“之前父皇過四十大壽時也是這番場景嗎?”
“和那時確實是有一些差別,這些年父皇勵精圖治,才有了這片繁華的場景,你看這片民居,在之前這裡還是一片荒地,這個王城都是之後才建立起來的。孤在想孤以後是否也能做到父皇這樣的功績,到那時孤希望你還會一直陪伴在孤的身邊,我們一同看著錦繡河山,一同白頭到老。”
蘇菱拄著花車的邊緣被遠處的舞獅吸引住了,似乎並未聽見剛才雲霆太子殿下所說的這一番話,而後回過身來:“殿下說什麼?菱兒剛才走神了…沒有聽到……”
雲霆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你繼續看你的舞獅吧。”他寵溺地看著這個被他嬌慣的少女,如今已為人母,身上還帶著稚子般的天真,心情大好,是以忽地環抱住蘇菱,一手撐著花車一手指向遠處正在舞獅的人群,頭輕輕的靠在她耳邊道:“菱兒,你看那兩隻正在爭鬥的獅子,你看出來他們有什麼不同了嗎?”
“嗯…”蘇菱輕咬著嘴唇:“好像一隻獅子身上毛茸茸的,像一隻大貓,與他爭鬥的那一隻身上的毛又比他少一些,他的頭部像是披著一層鎧甲?”
“不錯,你觀察的很仔細,你看那個披著鎧甲的是屬於我們澧朝的北獅,那個毛茸茸的像大貓一樣的獅子,是南方南廷的南獅,每次有這種盛會,他們都會來我們北方這裡參加比試,兩方也各有輸贏,天家對此並未作出表態,只不過民間以此為樂罷了。”
“這樣啊,但是菱兒還是要支援北方的獅子,雖然南方的獅子更憨態可掬一些。”蘇菱想要吶喊助威卻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只能在心裡默默思忖著。雲霆看見蘇菱在欲言又止,小動作不斷的這副模樣,唇畔露出一絲笑意。
蘇玲似乎察覺到雲霆正在嘲笑她,轉過頭來面向他道:“菱兒這是在為咱們澧朝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