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利害委實大了一些。
孫家今天的地位,可不是一朝一夕鑄就的,那是他們家族裡的積累沉澱。三代史官,再往前還有官至丞相的,也有封官進爵的。
何衝理了一下思路,給蘇菱二人講了起來。
孫家現在在宮裡面任職的是孫家的長子孫嚴,此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做事情很是嚴謹,那記錄器東西來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這也是他這次遭難的導火索。雲深說他對先帝的所寫,有失先帝的明君形象,逼迫著讓孫嚴改寫。可是孫嚴家的規矩就是有一說一,自然是不肯更改的。於是,雲深便以‘身為史官卻不按照事情的真實性記錄,企圖篡改歷史,擾亂視聽’的名義。將孫大人扔進了天牢,還是他親自帶人去的。”
何衝嘆了一口氣,接著說,
“他那話說的叫一個冠冕堂皇,明明要求篡改的人是他,卻偏生生給人家扣了這麼大的帽子!”
“我聽殿下說過,那天牢裡的刑法很是血腥,甚至會有屈打成招的現象,孫大人一介文臣,又如何經受得住這般折磨?!”
蘇菱說到這裡便站了起來,在房間裡面來回走動了起來,
“如今在朝中與殿下堅定地站在一處的,除了寧景琰、紀衡澤等人,恐怕已經沒有幾個了。”
何衝說:“這等危急時刻,不少大臣為了避免波及,自然是要明哲保身的。那麼一大家子的人,都靠著家裡這麼個當官的養活,自然是不能夠輕易涉險的。”
“這次的事情,是在哪裡審的?”蘇菱問道。
“回娘娘的話,這孫大人沒有經過審問,直接就被雲深丟進了天牢去。”何衝抱拳道,“許是怕經理的環節多了,會滋生什麼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