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又不是喜歡那些個面具,只是有些觸景生情罷了。”莊蓁蓁小聲的說。
淳于皓頓了一下,神色有些古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後來吃飯的時候,莊蓁蓁已經整理好了心情,專心地吃起了東西。中間還時不時的幫淳于皓夾上幾筷子的菜,只是淳于皓的注意力顯然並沒有很集中。
“皓哥哥在想什麼呢?吃飯的時候都這麼的不專注,不是很希望蓁蓁陪你出來吃飯的,怎麼都開始吃了,你又是這般滿臉不情願的模樣。”莊蓁蓁忍不住抱怨道。
淳于皓不禁想起了厲遮的話:“側妃娘娘好像對咱們太子府過於瞭解了,什麼事情好像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不僅僅是對太子府,她對孤也很是瞭解呢。”
他當時就疑惑的很,顏娘什麼時候變得心思深沉了?莊蓁蓁又是什麼時候變的???
遍尋記憶依舊是沒有鬧明白這些個是是非非來,既然那顏娘這麼瞭解自己和府上的所有情況,那麼莊蓁蓁呢?
她都知道些什麼,又不知道些什麼?
自己與小小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無所知麼?
“倒也沒什麼,左右不過是朝中事務。你也知道的,這次的病情很嚴重。雖說已經是查明瞭源頭,及時給制止了去,但是已經中了毒的人……”淳于皓嘆了一口氣。
那些人可以就是目光呆滯,像是被人勾了魂魄一般。
“那種藥皓哥哥回來應該帶一些的。”莊蓁蓁說。
明明他與橙子姐姐是同門,為什麼就不肯自己嘗試著解一下毒,非要這麼……
淳于皓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兀自吃起了飯來。
意識到淳于皓的心情並不是很爽利,莊蓁蓁也沒有繼續自找沒趣,也是專注地吃起飯來。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快,怎麼男人也是這般地難以理解?
兩人這次出來倒也沒有多快活,莊蓁蓁倒是還想著那個人的背影,瞧著倒像是凡塵來著。對面的那個人,只與自己對視了一眼,雖然是隔著面具,可是莊蓁蓁卻知道這個人就是雲霆。
那個把自己寵成孩子的人,當時就坐在那個位置。可自己卻沒有膽量上前,或許也是覺得無顏面對吧。
“哥哥今天出來的時候,心情還挺好的。”莊蓁蓁突然沒頭沒尾地說,“都怪我才會讓皓哥哥不開心的。”
淳于皓終於從發呆中緩過來神,小聲的說:“跟你沒有關係,我只是不小心想起了橙子。雖然我的醫術尚可,但終究差得離譜。就連當時跟著我的雲深,都比我有天賦。”
???
莊蓁蓁不動聲色地攥緊了衣袖:什麼意思?淳于皓的意思是這個雲深,他……他曾經是淳于皓的人?那麼……如果雲深繼承了東萊的皇位的話,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澧朝就也落到淳于皓的手中了?!
“皓哥哥,竟然也認識澧朝的人?”莊蓁蓁故作驚訝地問。
“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如今的他可不是我隨隨便便就能使喚的人了。”淳于皓說著諷刺一笑,
“明明是澧朝的大皇子,名正言順地皇位繼承人,卻因為一系列的原因,讓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成了太子。如今還要伏低做小的,喊自己的弟弟做兄長。若我是他,也不會輕易地嚥下這口氣的。”
不過嚴謹一些來說,自己才算是人生的贏家吧。就算是雲深有一天真的當了澧朝的皇帝,但他依舊是曾經雌伏在自己身下的人,這一點只要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就必須要對自己,甚至是東萊讓步。
“可是這年齡的問題,澧朝的皇帝又不是不清楚,為什麼還任由他們胡鬧呢?”莊蓁蓁仰起臉,滿眼天真的看著淳于皓。
後者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就笑著說:
“這點也是值得推敲的地方。我聽人說,是因為他在離開澧朝的時候,被人剔除了籍貫。後來回去之後,為了讓自己的身份地位,名正言順起來,他認了一個宮中的女人做乾孃。雖然說她的地位不是很高,卻很是得皇帝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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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蓁蓁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淳于皓當然知道?她的迷茫,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任誰也不能夠輕易接受的。
“你曾說他幫過你,那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淳于皓把玩著腰間的玉佩,似笑非笑地問。
“他這個熱鬧的嘴巴很甜,很會哄人的。起初我也被他耍的團團轉,以為他是個溫軟無害的人。後來他故意露出了自己的爪牙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