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家主最終還是將人請進了府上,倒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總覺得蘇菱的目光嚇人的厲害。
孫夫人後知後覺得吩咐人過來請,卻被顧夫人打發了回去:“我為的是兒子的婚姻大事,你們夫妻二人不都坐下來,好好與我說說,反倒都是畏首畏尾的。怎麼?是我家謹言配不上你們家睿英,還是怎麼回事?”
“唉!妹妹何時變得如此不講情面了?”顧家家主嘆了一口氣,“睿英的婚事又不是我們說定就能定的。”
顧青臺見縫插針的說:“我們才說定了婚事,打算過兩天就叫犬子上門來拜見。怎麼堂妹還同我較上勁兒來了不成?”
“誰給定下來的?就憑你?”顧夫人冷哼一聲,這顧青臺那一脈是顧家的旁系,說起來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再怎麼婚事說定下來就定下來了?
“堂妹說的這是什麼話?犬子雖無狀,可配顧睿英還是綽綽有餘的。”顧青臺自說自話道。
“顧景同?!你就這麼不開眼,要將睿英嫁給他家小子?”顧夫人有些憋不住了。
“哎呀,你可小點聲吧,睿英的名聲不怎麼好。嫁給……”顧家家主顧景同支支吾吾地說。
蘇菱見自家母親著實氣得很了,也忍不住說:“舅舅說英姐姐的名聲不好,我怎麼今日才知道?”
“這誰人不知道他們顧家的女兒,敢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去逛窯子?常年在軍營裡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著,府上更是有不少的男丁來來往往。”
顧景同倒是沒有開口,卻是堵不上顧青臺的嘴巴。
今天本來是顧景臺過來提親的,他也沒想到這麼巧就讓自家妹妹瞧見了。見妹妹不依不饒,他自然有心藉著顧青臺的口,再次拒絕這門親事,卻不想這顧青臺越說越過分。
“你這人倒是奇怪的很。”蘇菱趁著他站起來理論,毫不猶豫地在他的位置上坐定。
顧青臺的臉色沉了沉:“堂妹家果然是家教好,這小輩都可以坐首位了。”聽不得他的冷嘲熱諷,顧景同
也開了口:“我說你這人真的是有意思!點到為止也就罷了,偏偏還得了便宜又賣乖。”
他說:“我家女兒怎麼樣我這個當爹的清楚!你倒是一張口就把我家女兒扁的一文不值,你家兒子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那世井上有名的潑皮無賴麼?不過是借你的話,推拒一下兩家的婚事,你倒好!”
“怎麼了?我說的有什麼錯麼?我兒子怎麼就市井無賴了?!”
“你兒子怎麼樣你心裡沒有數?”
“我當然有數,但是我覺得你對你女兒就不瞭解。他們就是絕配……”
眼瞧著兩人已經有大打出手的架勢,已經紛紛擼起袖子面對面罵開來。蘇菱衝顧夫人揮了揮手,扶著人坐了下來。
按照常理來說,她們母女本不該與這兩人呆在一處,但是眼下的局面,兩人也不好離開。
“這般的不要臉面,還真把自己個兒不當個外人啊?”蘇菱小聲地問,“怎麼還能讓他在顧府橫著走?舅舅好歹也是顧家家主,他一個旁系而已。”
“倒不怕他是個什麼身份,就怕他潑皮上身不要臉面。這幾十年的親戚真的讓人噁心的厲害,若再在這顧府呆上幾年,說不定當初你娘我嫁的就是他家了。”顧夫人嘆了一口氣。
蘇菱不禁後背發涼,幸好母親嫁給了父親。英姐姐也絕對不能夠嫁給他們家!
“夠了!”蘇菱一拍桌子,倒是真的唬住了二人。
顧景同倒還好,就是沒想過當初膽怯的外甥女兒會突然強勢起來。顧青臺卻是不幹了,他一拍大腿指著蘇菱的鼻子就開罵了:“一個女人跟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坐在一起說事情?這傳出去也不怕跌了你家的臉面!”
“你是太子妃又怎麼樣?不過就是個名頭而已,你們家太子殿下可是帶著一個妾室去了苗疆,而你呢?!還不是獨守空房守著活寡?!”
顧夫人想要插嘴,卻被蘇菱按住了手,衝她搖了搖頭。
待到顧青臺終於停下來的間隙,蘇菱問:“你可是罵完了?”
只見對方抽了抽嘴角,作勢又要開始罵。
“你縱是今天將我罵的一文不值,我也依舊是太子妃,哪怕只有一個名頭也比你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強。”蘇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我家哥哥怎麼著也是個將軍,雖然性格暴躁了一些,可這幾年來明顯有所長進。”
她說:“這整個澧朝都知道我哥哥的名號,對他也是稱讚有加。只是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