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依然能燃燒出明亮的燭火。
夏油傑的光亮或許有些飄搖不定,但織田在經歷掙扎與了悟之後,這光變得溫暖又恆長。
織田確認夢野久作身上沒有多餘的傷口後,直接在門口放下購物袋,將人抱起來往樓上走。
“這個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黑蜥蜴告訴我大致方向,我就自己走過來啦。”
黑白髮孩子在溫馨的屋子裡左顧右盼,稍稍恢復鎮定後,他的聲線又甜了起來,“那些人不敢跟我走一起呢,不過我也不需要他們,一個人走起來快多了。”
黑蜥蜴,afia的行動部隊。
織田沉住氣,在心裡輕輕嘆了一聲。
夢野久作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
對太宰異能力的敏銳,以及渾身的刺,代表著他精神上更深層次的創傷。
黑白髮孩子又去盯男人的下巴。
“織田哥哥,不要無緣無故地憐憫一個人,”這回他的聲音又沒那麼甜了,像是混進了毒的蜜糖,“如果收回去的話,我會很憎恨你的。”
“不是無緣無故。”織田道。
男人聲音不急不緩,沒有什麼迫切地讓對方相信的想法。因為所有的方式當中,只有語言最蒼白無力。
安撫好養子們,讓他們乖乖藏在房間內不要拉開窗簾後,織田作之助登上了陽光明媚的樓頂。
他聽見了逐漸逼近的嘈雜聲,透過單向透明的[帳],黑色人影隱約在錯綜複雜的街巷穿行。
這估計是afia人數最多的一次圍剿。
而敏銳捕捉到了太宰和異特科的合作之後,對方調轉槍口,從他們短暫的盟友那裡挖出了近期沒清理乾淨的痕跡。
“織田作現在把我交出去也沒事的。”
夢野還在試探,或許不是試探,只是低低地陳述一個可能性極大的結果。
“不會。”男人摁了摁這個胡思亂想的小腦袋。
“我會乖乖走過去,然後告訴他們我沒找到你。真的。”
“你沒這個機會。”
“……”
織田補問:“森鷗外有讓你去過其他的地方嗎?”
“是森先生,”夢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條件性地糾正這個,下一秒他就把自己這個想法呸掉了,“沒有哦,就只有這一個地點範圍。”
只有這一個?不可能。
他們是在異特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