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東西一向不亂跑的。
馮唐衝出茶館,人心亂了就沒了章法,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四下胡找。茶館在鬧市區的一個老胡同裡,岔口很多,馮唐覺得很可能是默默自己跑出來迷路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衚衕裡跑著,喊著,但是始終都沒有迴音。
他現在才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年糕一樣的細心呢!那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竟然這麼不上心,簡直罪該萬死。
他喊得聲嘶力竭,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看著他,最後他嘴裡嘟囔著孩子丟了孩子丟了。
已經跑出茶館很遠了,他心裡很明白,以默默的速度和膽量,自己跑到這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還是不死心的喊著孩子的名字。
天已經有些黑了,馮唐斷定孩子是真的丟了,這才想起應該立刻報警。心理暗罵自己一句,他開始翻口袋找手機,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在茶館給默默玩兒遊戲沒拿回來。
這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事兒一件兒接著一件兒。
被焦急和失望折磨的馮唐跑回茶館想在售票處借電話報警,事情卻峰迴路轉。他被告知,剛才後臺一演員揀著一孩子,剛給送到到派出所去了。孩子的外貌穿著和默默都一模一樣。
馮唐聽完眼睛都亮了,連謝謝都沒說,拔腿就往派出所跑。
與此同時,本該在家裡慶祝姚可生日的李城南,姚可和年糕,已經到了派出所門口。
去過馮組長家裡的姚可還是擔心年糕的音信全無。第二天,他就去年糕之前的出租屋守株待兔,終於把年糕抓了個當場!
“你說!你這又是演的哪一齣!這麼長時間沒個音信,你是不是要和我斷交!你說!你說!”。
還沒進屋,姚可的問題就連珠炮一樣的朝著年糕射擊,年糕看見姚可一直在門口等自己,心裡很是感動。其實還是有人想著自己的,是不是。
年糕開了門把人讓進屋,才緩緩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有些事兒想不通,這段日子想自己好好想想!”
姚可對他的解釋當然很不滿意,依舊氣哼哼的說道:“我早就暗示過你了,那個馮組長的不可信!你是不是吃虧了?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和他拼命去!”
“真的沒有,老馮挺好的,和他沒關係。我就是心裡有點兒煩,想自己呆一會。。。。。。”年糕回話的聲音越
34、拴娃娃(中) 。。。
來越小,眼睛一直看著地板。
姚可看著年糕這個樣子,知道這小子準是又傷了心。他深深地覺得,年糕真是個倒黴到不行的人,每次都希望滿滿的,每次都失望滿滿的。
他其實很想把年糕罵醒,告訴他不要因為別人的一點兒好就輕易動心,不要因為別人的不喜歡就輕易傷心。雖然他們這樣的人,註定相伴終生的感情肯定是脆弱難以維持的,但是起碼在每一段失敗後,也要留給自己一丁點兒驕傲。
但他說不出口,他慶幸自己能遇見李城南這樣的愛情,甚至覺得自己此時不管說什麼,對年糕來說都沒有說服力,甚至都是在炫耀。
他看著年糕低垂的雙眼,睫毛微微的顫動,心疼不已。
“哎。”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把頭抵在年糕的肩膀上說道:“年糕啊,你到底怎麼辦呢!你怎麼就不能自己心疼心疼你自己呢?”
年糕輕輕的笑了一下,屋裡瀰漫的傷感和失落,叫兩個人都不想再說一句話。
姚可過生日那天恰逢週末,年糕收拾了心情,早早的來到了他家裡。
幫著一起準備晚飯,但是每每看到李城南和姚可的互動,年糕還是覺得,他很嫉妒!
發瘋一樣的嫉妒。
快開飯的時候,年糕的手機忽然響了。
年糕邊和姚可說笑著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顯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
來電話的是:馮唐。
這是長時間以來,只出現在年糕意念裡的情景。馮唐給自己打電話了。
他和姚可做了個手勢,就匆忙的到陽臺去接,絲毫沒注意姚可看著他時有些凌厲的目光。
李城南被姚可這樣有些恨勁兒的目光嚇了一跳,走過去小聲問道:“你這要殺人啊這是?眼睛都冒綠光了!”
姚可轉過臉,冷冷的說道:“你嚇打聽什麼!再問把你也宰了!”
李城南一個激靈,趕緊縮到沙發另外一邊兒,心道:姚可越來越。。。女王了。。。
年糕到了陽臺,大口吸氣強迫自己鎮定後,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