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韋奔至呂一祥的身旁,關切道:“大人,你沒事吧?”
呂一祥強自鎮定,咽喉滾動了下,才粗喘著氣瞪著中間的地方:“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韋欲言又止地望著呂一祥,沒敢答話。
金蓉兒靠在石室的一口石棺上,眼神盯著亦是一臉懼色的歐妙情,說:“呂大人,我剛才可是看著你這個屬下在石棺上左敲右擊來著,說不定就是你的這個屬下害死了你心愛計程車卒呢!”
聽到她這話,南宮韋臉色大變,脫口罵道:“胡說!”
“喲喲喲,瞧瞧這不正是心虛的表現嗎?”金蓉兒翹起纖長的手指輕輕指著他笑道。
“妖女,你不用挑撥離間!”呂一祥冷冷說道。
金蓉兒誇張地一嘆,撇了眼屍體早已僵硬的歐頁南嘖嘖一聲:“看來還是歐大寨主更可愛一點,我只是隨便說說,他就跟他的那幫兄弟們起了內訌,好玩極了!哦呵呵呵——”說罷,又是一串鈴鈴的笑聲。
不提還好,一提歐妙情心中既悲又怒,銀牙一咬。恨恨道:“金蓉兒!我要殺了你——”不要命地往她那邊衝去。
金蓉兒眉尖一挑,輕輕鬆鬆地閃身躲了開來,一邊閃一邊說:“歐小姐,你這可就怨不得我了。你父親要殺我,我就只能先殺了他。你若是再這般無理取鬧下去,我便連你也一塊兒殺了乾淨!”
“哼,無理取鬧?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我如果不殺你,枉姓歐!”
劍光一片,金蓉兒眼中殺意漸起。抽出手中長練,趁著歐妙情沒了理智,直直向她頸喉間纏去。
“且慢!”
鬱塵喊道。“請仙子手下留情。”
金蓉兒將長練一收,只一招便將歐妙情制住,長劍掉落在地,她拼命掙扎著。
“鬱公子想救她嗎?”她媚眼望向鬱塵,嘴角笑意漸深。
鬱塵只是皺著眉。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他內心有一些掙扎,按理說,他不該管這件事,她們兩人如果都活著,那麼紛爭必定是少不了的。可是自己憑什麼去管呢?
“金仙子,今天你殺的人夠多了。放了歐小姐罷!”鬱塵垂下眼,輕聲說道。
“我放了她,她卻不放了我。”金蓉兒手中力氣漸緊。眼中殺意越來越濃。
鬱塵道:“那就廢了她的武功!”廢了武功總比連命都沒了好。
金蓉兒想了片刻,似乎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挑挑眉尖看著淚眼望著鬱塵的歐妙情,笑笑:“歐小姐,你可聽到了?不是我不敢殺你。而是看在鬱公子的面子上,我暫且放過你。如果你再來煩我。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說罷,不知道從哪裡搜出一顆血紅的藥丸,強制開啟歐妙情的牙關,將紅藥丸塞進她嘴裡,放開了她。
歐妙情無力地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頸,想要將那粒藥丸吐出來,可是那藥丸入口便化了,怎麼也扣不出來了。金蓉兒看戲一般看著她乾嘔著,拍拍手,笑道:“我好像還是第一次放過一個人呢!鬱公子,這回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哦~”
鬱塵面容平靜,神色淡淡:“多謝金仙子饒過歐小姐,若有在下力所能及之處,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坐在地上的歐妙情搖搖頭,淚眼濛濛地看著他:“鬱大哥,你這是何苦……妙情不值得你這樣做啊……”
鬱塵眼神無焦,悠悠遠遠地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飄搖不定:“就當是報答你在寨中陪我的恩情吧!”
歐妙情一愣,回憶起幾年前兩人逍遙自在的情形,淚更是止不住地往外冒著,若是能回到當初,該多好啊!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兩人模樣令安虞不禁低低一嘆。
“好啦好啦,你們快點想個辦法開啟出了路呀!”金蓉兒捂掌笑道。
呂一祥瞪向南宮韋:“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弄的?按到了什麼?”
南宮韋有些無語,咕噥半天,手足無措道:“大人,屬下真的只是無意地碰了碰這些棺材,不知道怎麼就……”
“那你就再拍拍,看看能不能開啟出口。”
“不行,若是拍錯,這石室或許會有暗器或者全部沉下去,到時我們誰也別想活命!”金蓉兒反對道。
鬱塵亦是點頭說:“不錯,既然這是神官們的墓地,必定會有機關演算法,我們必須小心謹慎。”
呂一祥想起他們來的路上所碰上的鬼火,濃眉一皺:“大家快些想想辦法吧!這個鬼地方會把人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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