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盯著河中的人影,他們全身都梁著火焰,在水裡撲騰著。河水並不深,只沒了膝。因此即使有人想借著水來躲避這強烈的火舌,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鬱塵,我邰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一晚的損失讓圍在鬱家堡四周的人驚懼,只是一晚的進攻罷了,卻讓他們的人死傷近半。而且,他們連鬱家堡的大門也沒有衝進去。這又怎麼又不讓他們心生懼意呢?他們本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活得好好的,卻陌生的人煽動著來到了這裡。
傳說鳳占殘書能夠將人帶到世個桃源,在那裡可以長生不老。想要的東西應有盡有。於是他們便受這鼓動,三五成群地來到了這裡,然而他們連鳳占殘書的模樣也還沒有看清,性命便沒了。這又怎麼不讓他們動搖呢?
“各位兄弟,我是豫北的邰靖。今天來到這裡,能夠跟大家相識。我感到十分榮幸。昨天晚上戰況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邰靖臉露悲色,目光淚光點點,一眾人雖是沉默著,卻也受他的感染,眼睛漸漸溼潤。
“我和我的兄弟五人一起來到這裡,可是如今卻只剩下我和五弟了。”他深深地看了眼站在他不遠處的五弟,語氣極其悲痛,“我一定要為我死去的兄弟報仇!”
“別說傻話了!”邰靖的話音落下不久便有一個人站了起來,大聲地反駁道,“我們會死這麼多的兄弟,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居心不良的人鼓動的!我們根本就不是鬱家堡的對手,可是現在我們死傷無數,我們最終又得到了什麼呢?什麼也沒有!”
“這位兄弟,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我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一個身披玄色斗篷的高瘦男子站了起來,眼神掠過一甘人等,問道。
“自然是為了取得天書!”有人高聲回答道。(鳳占殘書也被稱之為天書)
“不錯,正是為了取得天書!可是我們現在得到了嗎?”周圍認真聽的人紛紛搖頭,他接著說道,“沒有。我們會來到這裡,無非是因為自己心中那一點卑微的願望。沒有人是被逼迫而來的吧?沒有誰是不樂意來到這裡的吧?”
有些人搖頭,有些人卻是點頭。那人見狀,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就算搶到了天書,又怎麼給我們分呢?”
這人說的話立馬引起了許多人的贊同,他們紛紛點頭稱是。
邰靖見他們如此,有些恨鐵不鋼地說道:“難道你們想就此放棄嗎?讓那些血都白流了嗎?難道你們就不想為了他們報仇?鬱家堡不就是憑著這易守難攻的地勢嗎?我們這麼多人,遲早會有人想出破解的辦法的!”
眾人聞言,互相對視了眼,低頭私語起來。邰靖的五弟轉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一些人,腦海中想著自己三哥在火海里撲騰的場景,以及那一聲一聲的慘叫,令他苦苦受著煎熬。心下一急,站了出來,朗聲對大夥兒說道:“我們昨天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足從這裡跳下去,被鬱家堡的人放火,活生生地燒死!試想若是他們知道我們有能力為他們報仇卻膽怯著不肯去報,他們會怎樣的心寒?”
“鬱家堡是大門派,我們雖然人多,但是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我們又怎麼能夠打得贏他們呢?”一個手中舉著旗幟的光頭大漢站了出來,渾聲說道。他的肚子圓滾滾的,雖然已經入了冬,但是他的身上卻依舊只穿著一件馬甲,和他肚子一樣圓滾滾的身材在他說話的時候也是一晃一晃的,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極為滑稽。
“你們說得對,我們確實是自願跟來的,可是現在我們既然沒有這個能力打下鬱家堡來,那麼我們又何必再去送死呢?”一個身材精瘦的高個子男人冷哼一聲,高傲地揚了揚下巴說道。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在河道的旁邊,離鬱家堡不遠,但是卻也有一段的距離。離他們不遠處的,正是昨天晚上安營紮寨的地方,因為忙著攻打鬱家堡,連支起來的帳篷也還沒有收起來。一個個,孤伶伶地安在那裡。
邰靖的帳篷正是在他的身後,那些人將邰靖等人半圍在帳篷外,紛紛指點起來。
“安靜安靜!”邰靖抬起雙手揮了揮,“昨天晚上大家也都看到了,鬱家堡的人往河裡面倒著黑油,才讓我們的兄弟喪生,而且最讓我們傷心的便是,即使想救他們的性命,也都無能為力。那麼既然如此,我們便當那一條河道填滿,介時我們即使掉進去了,也能夠及時地爬起來!”想起昨天晚上三弟全身燃著大火,在河道中拼命地往上爬著,而他卻只得站在一旁甘看著,無力之感令他憎恨自己的無能!
“你的這個法子雖然笨,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