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春色如畫,行人勞累不堪,旁晚快到洛水鎮時,小柳心頭的刺痛感越來越強,並慢慢蔓延至全身,她這才覺得似乎不是普通的疼痛,不由放慢腳步,揉了揉心口。
小白見她眉頭暗皺,於是上前問道:“怎麼?不舒服?”
“沒事,有些累了。”小柳抬頭笑笑,繼續往前走,大傻一把拉過她的手,指著路邊樹上的松鼠開心地說:“你看,那只是不是我們以前放的小灰?”
“松鼠都長差不多,我可認不出,”小柳撐著身子看了眼,不由笑道:“或許是吧。”
大傻又搖晃她的手說:“一定是,我記得小灰腦袋上有白毛。”
正想調侃大傻,心頭劇痛突然襲捲全身,小柳整個人跌倒落地,劇烈地抽搐起來。她覺得自己全身似乎有千萬只螞蟻再撕咬每一寸肌膚,又似乎被硫酸腐蝕入骨,再到心,終於忍不住開始淒厲地尖叫起來,不停抓撓自己面板。
被突然而來的變故驚呆了的小白回過神來,立刻讓大傻按住小柳,不讓她繼續抓下去。趕緊抱著她往醫館衝去。
“痛!我痛!!”小柳的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五官被疼痛刺激得扭曲變形,她彷彿瘋了似地狠狠一口咬在大傻手上,大傻只是微微皺眉,卻抱得更緊,腳步更快起來,小白在背後跟得十分吃力,轉眼就被落開公里外。
此時已是夕陽日落,醫館大夫將門掩上,準備打烊,冷不防有人衝至,一腳將大門踹開,他沒站穩,受撞擊整個飛撲出去,險些落到鍘藥的鍘刀上,嚇出一聲冷汗。爬起來一抬頭,卻見大傻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狠狠瞪著他,一時間慌了神,殺豬般地叫起:“大俠饒命,小的不敢亂抬藥費了,饒命啊饒命!”
大傻將小柳舉到他面前,大聲說道:“姐姐,受傷了,治!”
這時,大夫才緩過氣來,想起這是上次來看過病的傻子,本想發脾氣端架子,卻給帶著殺氣的一眼瞪了回來,只得吩咐:“把她放在那邊的竹床上。”
彷彿捧著稀世珠寶般,大傻將小柳輕輕地放下粗大的單手一把固定她到處亂抓的雙手,見她叫得淒厲,又將自己一隻手送過去給她狠狠咬著,眼裡幾乎泛出淚花,只是不住地說:“姐姐,不痛,不痛。”
拿出針灸盒的大夫在旁邊不由翻了個白眼:“你就不會用點破布什麼給她咬嗎?真是傻子。”
大傻只是看著小柳不說話。
探脈後,大夫搖搖頭,又拿出三根銀針扎入小柳體內,再度搖搖頭。約莫半柱香後,小白氣喘呼呼地衝入,一把抓住他不客氣地大聲問:“她怎麼了?沒事吧!”
大夫摸著山羊鬍子,沉默不語。小白只好問大傻:“到底怎麼了?”
竹床上的小柳抽搐已經第三次,咬著大傻的口也漸漸鬆開,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臉色變得鐵青,呼吸漸漸微弱。
小白見狀不妙,哀求地看著大夫,扯著他的袖子說:“神醫,她到底怎麼了?你一定能治好的吧?”
大夫嘆口氣道:“這位姑娘的脈搏和常人一般,沒有任何問題,到底為何會劇痛,實在不知。”
“那總有辦法解決的吧?”小白繼續追著問。
“我給你們開個條子,拿去大街出去左邊第一個巷口右轉第三家給他們掌櫃,就說是我羅大夫介紹來的,讓給打個折。”說完他去提起筆墨寫了張紙條來。
小白期待地問:“可是藥方?我這就去抓。”
“不啊,那裡是賣棺材壽衣的,呃……請節哀……後事還是早些準備好。”
“你這個庸醫!”小白暴跳如雷,狠狠一拳砸在大夫眼眶上,再抓過大傻:“走,抱起小柳,我們去青陽城找好大夫!”
大傻不解問道:“什麼是後事?”
“別問了!走!”
羅大夫急忙捂著眼睛在後面喊:“你們未給診金啊!!”
“給個屁!死白痴庸醫!”
兩人帶著小柳又一陣狂奔,小白突然想起未帶錢,趕緊又抓著大傻回去拿銀子去僱車上城。
小柳悠悠轉醒時,身上疼痛似乎輕了不少。輕輕扭頭望去,卻見小白在屋內翻箱倒櫃四周找錢,還不停地追問大傻:“她將錢收哪了?快說!”
大傻只是在旁邊搖搖頭,一切都說不知道。小柳不由啞然失笑,輕輕說道:“左邊箱子上的竹筒裡,還有幾十個銅錢和二兩多散碎銀子。”
小白“哦”了聲,跑去將錢全數倒出,突然發覺不對勁,趕緊扭頭放下錢,和大傻同時奔過來,扶住正想撐起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