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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明白了,以前我這腦子就當是被驢踢了!誰愛伺候誰去,”蘇嬸子哽咽著,“所以我鬧了,那姑娘肚裡已經揣了小叔的種,想讓他們有面子,可以,分家!不然我就鬧到鎮上去,怎麼著也能讓她小兒子進去坐一個月的牢!”
“該!”田母連連點頭,“就該分家,幸好那時候蘭蘭沒回家。”
田建國與田隊長對視一眼,他們心裡默默推算著日子,正好是文澤才說蘇蘭蘭黑氣纏身的時候。
若田建國送人過去,定會遇見那事兒,按照他的性子不會不管,一個外村人攪了兩家人的好事,他就是不死,也會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同樣想到這些的還有吳梅,她的心都揪起了,也十分感激文澤才攔住了田建國。
田秀芬與文澤才對視一眼,文澤才道,“那蘇嬸子,你們現在還住老院子?”
蘇嬸子趕忙搖頭,“我當然不會讓蘭蘭住那地兒,隊裡以前的大食堂邊上有間空屋,隊長說讓我們母女兩人先住著。”
“這些日子也不忙,咱們過去幫你們把房子弄出來,”田母看了眼田隊長後,說道。
“不用不用,隊長已經說了讓村裡人搭把手,”蘇嬸子臉上露出笑容。
看著母女二人臉上都帶著笑,文澤才也鬆了口氣,蘇嬸子到底沒住下,帶著蘇蘭蘭走了。
“希望那孩子有個好歸宿,”田母剛說完,又突然想起林愛國那事兒,她猛拍大腿,“娘喲!把這事兒給忘了!”
說完便準備出去追,文澤才連忙攔住她,“娘,人家都走了一個小時了,你現在追不上的。”
田母嘆了口氣,“看看我這腦子,我得去跟大順娘說一聲,不然還以為我不願意給他們牽線呢。”
說完,便疾步離開了。
曉曉站在院子門口左看右看,“蘭蘭姨走了嗎?”
“走了,你要是乖乖聽話,我以後帶你去看她。”田秀芬將衣服啥的都抱出來,準備洗。
文澤才索性沒事兒,便幫著一起洗。
“你洗什麼衣服,去看書吧。”
“都考完了,還看什麼書,”文澤才苦笑不得。
田秀芬臉一紅,只能分出一半衣服給文澤才,兩人合夥沒多久就洗完了。
村裡第一封通知書來的時候,地裡幹活兒的人都丟掉鋤頭圍住那郵差看熱鬧。
“是誰的啊?”
“我猜是鞏知青的!”
“我猜是李老師的!”
郵差拼命地擠出人群,然後站在高地舉起手裡的信件大聲道,“誰是王清?誰是王清!”
王知青連忙舉起手,“我是我是!”
他臉頰通紅,這是給激動得。
郵差將信件遞給他,然後推著腳踏車就往村子外走,有幾個參加高考的人攔住他問,“就這麼一封嗎?”
“對啊,還有沒有?”
郵差也理解他們的心情,“同志啊,我這是最後一封信件,要是有早就給你們了,只有等明天看看。”
文澤才與李大順站在邊上,看著王知青又哭又笑,頓時感慨萬分。
“都不容易。”
李大順撓了撓腦袋,“也是,我爹說王知青中暑在村醫所都會抱著書讀。”
反觀他,一看那些小字腦袋就暈乎乎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欠的,還有一章六千字是今天的,我正在擼,筆芯。
第48章
文澤才聞言看了他一眼; “大飛跟著我學字,你要不要來?”
李大順一臉拒絕; “不去!想當年跟著我爹學差點沒把我耳朵給扯壞了!”
李村醫要是聽了這話還會扯一扯李大順的耳朵; 就一個名字都教了一個月才學會寫,第二個月月初讓他寫; 就寫出了一個“大”字,而且先寫“人”再寫的一拼上去的。
文澤才看著散開的人; 臉上帶著認真,“大順; 多讀書沒壞事。”
李大順嘿嘿一笑,“我也知道; 就是這腦子轉不過。”
趙大飛認了文澤才為師傅後,整個人便變了不少; 不再出去晃了,而且學習的時候也非常認真; 在文家時文澤才教他,回去後陳雲紅幫他複習。
所以沒半個月便超過了三年級的水平。
文澤才覺得很欣慰,這天趙大飛剛走,他便對田秀芬道,“看來我這師傅還挺不錯; 瞧瞧大飛進步得多快啊。”
田秀芬看他一臉得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