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
秦嬸子臉上的笑容堆成了花兒; 一個勁兒地往文澤才和田秀芬手裡塞東西; 秦勇有些手足無措; 看他那個傻樣子; 秦嬸子趁著文澤才他們不注意踢了對方一腳。
秦勇勉強鎮定了一些; “借大師吉言。”
這話有些乾巴巴的,可他實在不知道說啥; 難道說謝謝您勒!我當了兩個孩子的爹?
那也太假了。
他說不出口。
文澤才也不是能聽這種話的人。
秦嬸子剛走,鋪子上邊來了客人。
客人四十多歲; 是個粗粗壯壯的漢子。
他叫尚國強,家住永豐鎮。
“我今年四十三歲了,多數人在我這個年齡的時候都已經抱孫子了; 可我呢,去年才抱上一個兒子!”
說著,尚國強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文澤才微微皺眉。
“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還病懨懨的; 花了幾十塊錢看病; 結果呢?現在都一歲了; 瘦得能看見骨頭; ”尚國強一邊說; 臉上便是一臉的憤怒; 也不知道是在心疼錢還是在心疼孩子。
“所以,你找我是?”
文澤才聽了大半天,也沒聽尚國強把找他的目的說出來; 無奈之下,只能問了。
尚國強搓了搓鼻子,看著文澤才,“我聽人說起過你,他們把你都誇上天去了,我想算算我這個兒子活得成不?我以後還有會兒子嗎?”
文澤才拿出銅錢,“十塊一卦。”
“十塊?!”
尚國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麼這麼貴?!”
“你這情況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尚國強梗著脖子,一臉怒氣。
文澤才抬眼看著他,“你這孩子原本應該是去年十一月出生,可因為你的原因九月便生出來了,他之所以體弱,就是因為你下手打你媳婦,害他早產出來的。”
這話讓尚國強冷汗連連,孩子早產的原因只有他們自家人知道,對外都是說孩子娘摔了一跤所以早產的。
“你、你。。。。。。”
“還算嗎?”
文澤才直視著對方,鼻窄額狹,一臉的窩囊相不說,還是個在外面慫在家裡橫的性子。
尚國強被文澤才的眼神逼得背心都溼了一層,在對方的眼神下,好似他做過的所有虧心事對方都知道似的。
他放在膝上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刺疼讓尚國強清醒了幾分,隨後垂下眼,堅定道,“算!”
他不是傻子,對方看起來也確實有幾分本事,要是能算出後面的事兒,他也省了不少心。
“先給錢,再算命。”
尚國強嘴角一抽,最後還是掏出十張一塊的遞給文澤才,文澤才看了一眼後放進了抽屜裡,然後撒下手裡的銅錢。
尚國強眼巴巴地看著。
“熊牛收紫成黑,金尾吉破開白,此乃下卦,”文澤才指著桌上的卦象,看著尚國強,“這個孩子沒多少時日了。”
“那、那我以後還有孩子嗎?”
尚國強連忙追問。
“死絕日,浴月殺紅,你前半生作孽太多,不僅沒有子嗣了,而且後半生傷疾不斷,可唉可嘆啊。”
說著,文澤才還搖了搖頭,嚇得尚國強差點兒厥過去!
他腦子一片空白,直接跪在文澤才面前,“大師、大師!你一定有什麼辦法對不對?我不能絕戶啊!我唯一的大哥死了,尚家就只有我一個根兒了,要是我兒子再去,我又無子,咱們尚家就絕戶了啊!”
絕戶可是會被左鄰右舍看不起的!
一直到死,都會在別人鄙視而同情的眼裡生活,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是有辦法,”文澤才也沒扶起對方,而是輕聲道,“可你未必會聽,未必會照做,不是嗎?”
“我會的!我尚國強發誓,我一定會照聽照做的!”尚國強連忙舉起手發誓。
秦勇站在他的身後將他的身形擋住了一大半,這樣外面的行人也會少看一眼。
文澤才將三枚銅錢收起,“只要你照我所說的去做,你這個孩子說不定能保住。”
尚國強雙眼一亮,“大師請說!”
“修身養性,一年十二個月,六個月吃素,不可易怒易爆,,每個月初一十五都得去上香,更重要的是,”文澤才垂下眼簾看向尚國強,“得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都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