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長府上象徵性地喝了幾盅酒,藉口三十晚上縣城街道人多,需要加大督察巡邏力度為由告辭了。回到督察隊,給他送禮的商販老闆都排成了隊,廂房的桌子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盒子籠子,他回來收下禮物打發掉送禮人,對張惠蘭說:“有人給咱送禮,咱卻要給縣長送禮,你說這……”
張惠蘭挨個看著這些禮品盒,說:“行了,能當這麼個不大不小的官就好得很了。”
李湘平笑道:“我想弄個縣長噹噹。”
張惠蘭翻看著手裡的盒子說:“算了吧,這個差事就好得很。咦……這盒子裡是啥東西?”張惠蘭將盒子呈在李湘平跟前問:“亂七八糟的,都寫的啥?”
“啥亂七八糟,你不識字就是了。”李湘平拿過盒子一看,自己也傻眼了,“咋全都是日本字,這誰送的東西?”
張惠蘭回憶說:“這好像是服裝店那老闆送來的吧。”
“還是外國的,說不定是好東西哩。”李湘平拆開包裝,裡面裝著兩隻玻璃瓶子,瓶子裡面是些黑色的小丸子,有白豆那麼大小,倒出一粒捧在掌心裡仔細觀察著,“這好像是藥吧!”
張惠蘭拿起盒子裡的硬紙片,上面印滿密密麻麻的日本字,問:“你看這上面寫的啥?”
李湘平瞥了眼說:“我又不認識日本字。”
喊來了副官,遣他跑去服裝店問了一趟,副官回來後略顯拘謹地支支吾吾:“人家說是那個……是……”
秦殤 第七章(2)
李湘平急道:“是啥,快點說,說完和他們喝酒去。”
副官臉一紅道:“說是日本男人都吃的藥……吃了壯陽……”
李湘平道:“行了,你去吧。”
李湘平看著手心裡的黑色丸藥眉開眼笑地說:“人家外國貨就是不一樣,咱還吃那麼多驢鞭馬鞭幹啥!”
張惠蘭對他潑了瓢冷水:“你先甭高興得太早,保不準啥作用也沒有哩。”
李湘平說:“那咱就試試看?”
張惠蘭的臉變得潤紅起來,問:“你今晚不出去轉了,也不去打麻將?”
“還出去啥哩,對了,這一次吃幾顆?”
“我咋知道哩。”
李湘平撇下盒子道:“管他哩,肯定吃得越多越好。你先上炕,我出去尿下。”
張惠蘭上了炕鑽進被窩裡,將棉襖脫掉,只穿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柔紗襯衣躺著,過了會李湘平進來了,張惠蘭叮囑:“把門關嚴實,今晚都還沒睡覺哩。”
“都在後面鬧騰著哩。”李湘平拿起瓶子一連倒出五粒丸藥,一把塞進嘴裡揚起頭嚥了下去。然後脫掉一身衣服,只穿著短褲上了炕。伸手在張惠蘭身上摸,摸了一會就感覺肚臍眼下六寸處開始*發脹,有灼熱發癢的感覺,漸漸的就挺了起來。李湘平興奮地說:“老婆,硬了硬了,硬得很,你摸摸。”
“哪有這麼快哩?”張惠蘭半信半疑地伸手去他褲襠裡摸,像是摸到了一根蘿蔔,硬硬地挺立著,她驚詫而喜悅地說:“今咋這麼快就硬了,這藥還真靈。”
“甭說話。”李湘平爬到她身上徑直朝她腹部下方頂去。
張惠蘭將被子掀到後炕,說:“咱不蓋被子了,把爐火搭旺,寬寬敞敞地弄。”
三十晚上的縣城燈火闌珊,街道人流如織,李湘平和張惠蘭卻早早地上了炕,興致盎然地在搖曳的燭光下魚水交歡,享受著水*融的情趣。這次張惠蘭感到了滿足,高潮迭起,嘴裡發出呢喃的呻吟。外面街道喧囂聲四起,零星響起鞭炮響聲。可謂是:
風花微微隨腰擺,秀絲蕩蕩媚兒諂,一坐一臥唱歡歌,卻說羞不見,只是款腰依偎浪*。
雪月浮浮籠赤身,靈龜深深溪水潺,霸道入侵*花,難見這一遭,吹不散枕邊呻吟歷歷。
這晚若站在縣城高坡上看遠處連綿起伏的秦嶺山脈,定會望見牛頭山被一片紅光籠罩著,像大海上的燈塔佇立在群山之中。寨子裡建築物的廊簷門邊掛滿了火紅的燈籠,將整個寨子映照的通紅髮亮,宛如夕陽的餘暉散落在山坡上。
寨子寬敞的院落裡,一堆篝火正在熊熊燃燒,乾硬的樹枝噼裡啪啦迸濺出無數火星。寨子裡的人全都聚集在大廳裡圍著幾張桌子吃年夜飯,划拳猜酒,喧囂吵鬧,熱鬧不凡。馮老虎和淑娟在上席坐著,席口正對大門,這是規矩。
淑娟在山上和一夥土匪過除夕夜,倒是別有一番滋味。這些男人們都不是很壞,大家吵吵鬧鬧的,像親兄弟一樣不分你我。比賽喝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