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者是什麼情況,遠距離上學?”
“不是,從學藝大學車站到葉櫻學園算不上遠距離。”
“我明白了。那麼,說說被害者十一月十一日的行動吧。”
“能說的事情不多。”松元翻著筆記本,“被害者晚上七點多離開學校,這是一個叫巖左的老師和幾個同學證明的。”
“這個叫巖左的大概是體育老師吧。”堀之內看也不看手邊的報告書,這樣問道。
“是的。”松元好像很吃驚地說。堀之內似乎把搜查會議上分發的資料全部印在腦海裡了,磯部暗暗佩服。
“巖左是被害者的體育老師嗎?”
“好像不是。” 棒槌學堂·出品
“那他為什麼能對被害者離校的時間作出證言?”堀之內食指按著太陽穴,這多半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葉櫻學園有近千名學生吧,要記住所有人的長相是不可能的。”
“漂亮女學生的模樣就記得住了。據說被害者在學校裡也很出名。”不知為何,松元說得含含糊糊,“對於三十五歲的獨身男性來說,想必印象更加深刻。”
“原來如此。請繼續說下去。”
“離開學校後,被害者似乎是像往常一樣,步行去往車站方向,其間沒有目擊者。再次被目擊到是在晚上七點四十分,學藝大學站前。被害者待過的書店的店員提供的證言。”
“從學校到學藝大學站花了四十分鐘,這個時間正常麼?”
“嗯,算正常吧。我覺得差不多要花上這個時間。”
“店員還有什麼別的證言嗎?”
“沒什麼特別的。就跟報告書上寫的一樣。”松元像存心考驗似地,揚起視線看著堀之內。
“她徑直步向目黑大街,是這樣吧。”堀之內乾脆利落地把報告書的內容背了出來。磯部心想,松元輸了。
“是的。”松元並沒流露出懊悔的表情,淡淡地答道。
“之後的目擊情報?”
“沒有了。後來被發現時,已經是遺體了。”
“瞭解了。那麼,請告訴我發現遺體時的情況。”堀之內轉向磯部,“你也參加了初期搜查吧,磯部君。”
“是的,堀之內先生。”磯部答說。松元睜大了眼睛盯著磯部,磯部在心裡嘀咕,沒辦法啊,這也是警視正閣下的命令。【注1】
“發現遺體是在晚上九點四十分左右,地點是鷹番西公園,”松元開始說明,“被害者上學路上的一個小公園。鑑於死亡推定時間是晚上八點到八點二十分,推斷被害者是從學藝大學站回家的途中與兇手相遇被殺。”
“那個公園是個什麼樣的場所?引人注目嗎?”
“說不上多引人注目。白天附近的孩子在裡面遊玩,晚上就人跡罕至,公園裡相當昏暗。”
磯部想起了趕往現場的那個夜晚。確實,公園裡只有一盞路燈,而且如果光靠那盞陳舊黯淡的路燈,不另外設定照明燈的話,連現場勘查也無法順利進行。發現遺體的樹林附近當時想必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即使殺人者潛藏在那裡,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遺體的狀況如何?”堀之內問。
“詳細情況請詢問鑑識課。”松元冷淡地回答。
“不,我想請教你對遺體的印象,”堀之內直視著松元,“也可以說是老練刑警的直覺。”
“我的印象?”松元合上筆記本,思忖著:“被害者的衣著紋絲不亂,這一點不可思議。”
“為什麼?”
“我有過多次搜查襲擊女性的攔路歹徒殺人案件的經驗,他們的目的一般都是強姦,即使實際上沒有強姦,也會接觸女性的身體,或者脫掉衣服。”松元仰望著天花板說,像是想起了樽宮由紀子遺體的情形,“然而,那個女孩子的制服完全沒有擺弄過的痕跡,不可思議啊。”
“不錯,這就是剪刀男案件的特徵之一。”堀之內說,“之前兩起案件也同樣如此。被害者沒有任何受到性侵犯的跡象,就好像兇手對被害人的肉體毫無興趣,感覺像是在尋求著別的什麼而反覆殺人……”
“還有就是找到了另外一把剪刀。”松元慢吞吞地加上了一句。
“這一點也很重要,”堀之內探出身來,“勾起了我強烈的興趣。找到剪刀的是磯部君吧?”
“是。”磯部簡要說明了發現另一把剪刀的情況。
“找到兩把剪刀這還是第一次。”堀之內交替看著兩人,“感覺這一事實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