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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把她送走嗎?”媽媽從樓梯上下來,掃了我們一眼,問道。“嗯”“你早該做這個決定了。”隱隱約約的笑浮上媽媽的嘴角。以後的生活,少了我這個礙眼的人,她一定很開心吧!東西很快收拾好了,一個小小的箱子,就是我所有的東西。“走吧”“丁零零”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馮媽跑去開門,門開後,幾個穿著制服得人走了進來,對我們示出證件後說道:“對不起,謝先生,您涉嫌參與一宗商業詐騙案,在調查清楚前,您和您的家人都不能離開瞳水市。”爸爸臉色發青,缺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媽媽卻激動了,抓著爸爸的手臂問道:“什麼商業詐騙?”爸爸在沙發上坐下,手撐著額頭,用力地揉捏著額角:“你別多問了,做生意的,有幾個是規規矩矩的。如果真要有人整治你,把柄多的是。”“那現在怎麼辦?”媽媽的聲音有些發抖,隨即用跌退了爸爸一把,“你究竟做了些什麼?”我提著箱子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們。“流藍,你過來。”爸爸突然抬起頭,招呼我過去。我走了過去,在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爸爸這一輩子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就是把你送進維川中學。”他點燃一支菸,煙霧升騰中,他的臉彷彿瞬間老了十歲,“這件事,毫無疑問是顏家那位繼承人做的,做事幹脆,不拖泥帶水,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未來的商界,他一定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需要我做什麼嗎?”明明很想握著爸爸的手,告訴他我永遠站在他那一邊,永遠不會背叛離開他,然而話一說出口,卻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木訥。“不必了。”爸爸的目光仔細端詳著我,“這麼些年,一直沒有好好地關心過你,想不到,你已經……就像她一樣。”媽媽的臉色突然變了,眼睛裡射出凌厲的光:“像誰一樣?”“就像媽媽一樣,我的生母,爸爸的……髮妻。”我嘴角浮起一抹微笑,開口替爸爸回答了她。“你們的神態、性格、遇事的態度,簡直是如出一轍,她從來沒有撫養過你,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們都是在相似的環境下長大的。”我仰頭看著爸爸,看著這個世界上唯一還關心著我的親人,輕聲說道。紅顏薄命的媽媽,在一個缺失了母愛的環境下長大,性格如同尖銳的冰凌,冷漠,堅硬,沉默寡言,卻又鋒芒畢露。“謝流藍。”媽媽的眼神如同最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凌遲著我,“你是在暗示什麼?”“我沒有暗示什麼,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去學校了。”我站起身說道。“去吧。”爸爸無力地點點頭,“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如今,爸爸也無能為力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儘管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然而一踏入學校,四周如同蜂針一般射過來的目光還是讓我覺得寸步難行,這一切如同一張細密的網,鋪天蓋地地朝我壓過來。無處可逃。學校的圖書館依舊靜謐安寧,舒緩的音樂在大廳裡迴盪。現在,這裡幾乎成了我的避難所。我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心不在焉地翻著一本畫冊。“這頁廣告,你已經看了半個小時了。”我對面的椅子被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拉開,身著白色襯衣的述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即使是最隨意的坐姿,也透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淡定。“哦——”心跳陡然加速,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將書翻了一頁。“來的人是我,而不是田,很失望嗎?”我抬起頭看著他,不解地問他:“田?”“午後的小聚,來自衣索比亞的黑咖啡,猜牌面的遊戲,以及……偶爾的親密和擁抱。在這裡和他相處得很開心吧?”他的目光裡透著一絲冰冷,“可是我記得我交代過,不要跟其他男生來往。”“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居然連自己的朋友都不相信?”“我很想相信他,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失望。”述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我要是還不回來,你們……是不是要發展到開始在大庭廣眾之下擁抱和親吻?”“你在說什麼?”憤怒猝不及防地湧上心頭,“述,你一直都在監視著我的生活吧?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下,然後根據你所看到的,得出這樣荒謬的結論!”“你可以向我解釋。”“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我放下整個家族最重要的會議,飛回來見你,只是想要一個解釋而已,流藍,這並不過分。”“你可以馬上飛回去……”我氣憤地收拾東西站起身,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手腕卻被他一把握住。“我很想你。”低沉的聲音,卻帶著刻骨的思念與纏綿。那雙黑色的眼眸裡,彷彿滿是寂寞的月光。“我很想你,流藍。”他垂眸,掩去眼中濃烈的情感,“看到你過得不好,看到你和田走得那麼近,就再也沒有任何心思去做其他事。”這樣溫柔到近乎乞憐的話,竟毫無緣由地讓我本來憤怒的心突然又柔軟了下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