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要我幫你什麼?”
“就是我現在是在公關部上班,可是每個月的薪水好少,連買衣服都不夠用。”想到錢就頭痛。“而且最近我交了男朋友,他爸爸是上海有名的富豪,所以更需要打扮自己,畢竟我不像表嫂這麼美,所以才想請表嫂幫忙。”
靜寬睇著李玉純的表情和手勢,看得出她很在乎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個性很輕浮,喜歡炫耀自己的家世背景?”
“當然不是,他做事很實在,不會因為家裡有錢就看不起別人,我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她振振有詞地說。
靜寬瞬也不瞬地盯著李玉純,其實大可以不必理她,不過也不希望連這種小問題都要去煩她的丈夫,他已經夠忙了。“那麼是他只注重女人的外表,胸部大不大,臉蛋美不美,而不是女人的頭腦?”
“他才不是那種男人!他喜歡有知性美的女人,才不喜歡花瓶。”李玉純大聲地為心上人辯駁。“還說喜歡跟我聊天,尤其是我們都喜歡音樂,還常常一起去聽音樂會。”
她涼涼地瞟了李玉純一眼。“那麼你還要那麼多錢買衣服做什麼?想讓他知道你只喜歡打扮,而不是充實自己的腦袋?”
“我……我只是……”李玉純為之語塞。
“如果你真的只要讓他看到你穿什麼牌子的衣服,又是花多少錢在打扮上面,那我就幫你。”靜寬說到這裡,其他就看她自己。
這根本就是直接挖了陷阱等她跳下去,李玉純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隨便應了兩句就走了。
以為打發一個就沒事了,想不到過了兩天又有人上門了。
這次是位女性長輩,瞿少堂要叫她一聲二姑姑,也是排在他父親上頭的姐姐,快六十歲的她身上戴著成套的翡翠項煉、手鐲和戒指,一副養尊處優的貴夫人模樣,看到靜寬就直誇她長得美又有福氣,才能這麼好命的嫁進瞿家來。
“……你可要學聰明一點,要懂得抓住丈夫的心,讓丈夫一輩子都聽你的,你說東,他不敢說西……少堂這個孩子什麼都好,既精明又能幹,唯一的缺點就是太不顧親情,只要遇上公司的事就是六親不認,我兒子都已經四十歲了,還在當個小課長,讓我在親戚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再怎麼說,他還要叫一聲表哥,又不是外人,居然連升他當經理這小小的要求也不答應……”
“然後呢?”靜寬冷著小臉聽她扯了一堆。
“我真的好苦命,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下半輩子都要靠他,當上經理以後薪水也比較多,可以讓我享個福……如果連你也不答應,我就要去跳樓了,別以為我是隨便說說的,我真的從這裡的頂樓往下跳……”她說得是聲淚俱下,沒注意到靜寬越來越冷的臉色。
她這才知道瞿少堂忙於公事之餘,還要應付這群像吸血鬼一樣的親戚,沒本事就算了,還有臉來哭訴。
“你真的要跳?”
二姑姑還繼續演著。“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就跳給你看,嗚……”
“等我一下。”說完便起身上樓。
以為靜寬心軟了,二姑姑露出得逞的笑容,哪有半滴眼淚。
沒過多久,靜寬又回到候客室,將一張申請表格遞給她,再附上一支原子筆。“這個請你先填好。”
拿起掛在胸前的老花眼鏡,仔細看個清楚。“器官捐贈同意書?這是什麼?為什麼要我填這個?”
“你不是要跳樓嗎?”靜寬一臉冷淡。“既然這樣,說不定還有一些器官可以捐出來做善事,也算是積陰德,還有要跳請不要在這裡跳,我怕以後會鬧鬼,成為靈異節目採訪的物件,到時沒有人敢住下去,房價也會跟著下跌。”
“你、你……你……是在咒我死?”二姑姑張著大嘴,可以看到裡頭鑲的餘牙。
“有嗎?不是你自己說要跳樓?”又不是她推的。
二姑姑氣得撲撲跳,指著靜寬的鼻子罵了幾句就走了。
這樣的情形又發生了好幾次,讓靜寬深深的感受到丈夫在公司的壓力,和肩上的責任,也為他打抱不平,想不到有這麼多人在暗地裡為難、要脅她心愛的男人,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是誰,否則絕對要對方好看。
當晚瞿少堂下班回家,才踏進家門,就發覺她不太一樣。
“把外套給我。”
瞿少堂笑吟吟地照辦,覺得她越來越有老婆的架勢。
“晚上吃過了嗎?”靜寬抱著他的西裝外套又問。
“吃過了。”他端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