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深究,她看得出來,柳成煙早就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她會哭會笑會喜會憂,她究竟在這些年裡,遇見過怎樣的事情呀!哎!外表明豔內心憂鬱的成煙啊!
菀絲看完動物世界後就一直百無聊賴地轉著臺,沒一個好看的!
直到她看見電視裡一個男子,他上一個專欄節目接受採訪。
她的視線移不開了,這個男人比她這些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要迷人,千倍,萬倍……她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輕輕在撥動著,她就這樣被他吸引住,沒有任何道理地,她呆呆地看著他的一顰一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她根本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對他特別留意,單單是因為他迷人的外殼麼?
可惜透過電視,她感知不到那個人的內心,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不過,她還是有種預感,她會跟他在現實裡見面,這個人……他的眼睛裡有種東西讓她擦也擦不去,他一直在笑,可他的眼睛裡蘊滿了一種楚楚的憂傷——跟師傅發呆時候的眼神,好像好像……
她只記下了這個人的名字:江邢。
臨睡前,菀絲還牢牢記得,明天要跟柳成煙打聽打聽,江邢這個人,會不會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呢?
這絕對不是她的胡亂猜想,她的直覺還從沒出過錯,反正就如師傅說的,在那次被蟒蛇追擊走投無路後,她就被激發出這樣的潛意識,或者說超能,只對特別能產生共鳴的人或事物才有。
菀絲想著想著,沉睡過去,本來滿腦子都是江邢那雙水霧氤氳的眼睛,最後還是漸漸淡去,換成了那條巨蟒。
顯然,那個男人,菀絲睡一覺就給忘記了。不過像做了一個想不起來的夢罷了。
第二天送走柳成煙,菀絲獨自呆在家裡,等著於岸按時來接她去上班。也就是說她得在家裡無聊一個白天。
柳成煙走的時候,菀絲清楚看得到她泛紅的眼眶在一臉脂粉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憔悴不堪,真想叫她別去開工了,好好休息休息,可是,目前,應該只有工作能讓成煙稍微遺忘一點那些傷痛吧。
菀絲重重嘆了口氣倒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又猛然一驚,她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師傅跟成煙那樣的嘆息呀!
她尚且不知憂愁為何物呢?她好像已經真正過上了一個凡人的生活,學會了最簡單的笑,那個要教會她哭的人在哪裡呢?……
日子就如同夢中的驚鴻,咻得一聲,划過去,轉眼,就是一週時間。出乎意料地,菀絲在安婆婆的咖啡館工作相當順利,漸漸地,柳成煙都沒那麼警惕了,只有於岸還是堅持每天去盯梢一段時間,他太瞭解那隻老狐狸了,耐心不是一般的好。
倒是本來不愛來咖啡館的阮襲晨其間來過兩次,菀絲對他印象就是外冷內熱的一個人,總是從口裡吐出淡淡的言語,內心卻像海浪一樣波瀾起伏。
他來兩次,菀絲跟他之間有過一次對話。阮襲晨特別趁著她休息的間隙,將她叫到二樓陽臺,菀絲直覺他是要問成煙的事情,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對成煙有好感。
他們的對話時這樣開始的,菀絲一來就問他:“你找我,是像打聽成煙的事情?”
這下就弄得阮襲晨失去了先機,他乾咳兩聲才假作鎮定地問她:“工作還習慣,老太婆沒刁難你?”
“還好啊!你奶奶對我不錯。”菀絲疑惑地看著他,等著他將話題轉入正軌,她都看出來了,這傢伙還裝!
“恩。那就好。你跟你姐姐,我是說柳成煙,你們是親姐妹?”阮襲晨也開始有點沒話找話的感覺,菀絲髮現他是個內心羞澀地人。
“你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吧?”對於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想法,連菀絲自己都有點詫異,之前被成煙譏嘲為白痴的劉遠或者精明冷靜的於岸,她都無法看透他們的想法。這樣的先知,菀絲自己都有些不習慣,好像顯得她什麼都懂,可是她又好像什麼都不懂呀!這個問題暫時無解。
“呃……”阮襲晨沒想到菀絲這樣直接,一想也像她的作風,心思單純明瞭的一個小女孩,他承認自己是對柳成煙有好感,也直接問了一個他本還沒打算問的問題:“她有男朋友?”
“男朋友?”菀絲睜大了眼睛,疑惑地望著阮襲晨,男朋友應該就是愛人的意思吧,她還真不知道成煙有沒有誒。
“就是……跟她有比較親密來往的****。”
“有的有的。”菀絲點頭如搗蒜。
“哦。”說實話,阮襲晨心裡是有那麼點小小的失望,繼而一想,那麼漂亮一個女人,沒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