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長宜看穿曾收過寰宇集團好處,讓杜警司老臉一紅,不過他此次出面阻攔,原本是擔心關長宜年輕氣盛處事太沖動,如今聽來關長宜鐵了心是想用這件事開刀,他若不明不白卷進來,成了別人槍手或炮灰晚節不保實是不值得。說白了,關長宜與杜警司非親非故,此番關長宜自己執迷不悟,旁人多說無意。杜警司想透這層關係,立刻起身告辭。
奴隸審訊室內就只剩下關長宜和莫想雲兩個。
莫想雲警用清醒劑強效作用下,很恢復意識,強忍著痛楚梳理過去收集到關警司資訊,判斷關警司用意。
關長宜目露兇光,盯著血泊中那個傷痕累累奴隸。
奴隸身上原本白色內襯早已被鮮血染紅,又因為之前傷和剛才毒打,布料碎裂綻裂傷口中,慘不忍睹。奴隸已經無力掙扎起身,因傷痛而顫抖,雖然可能已經清醒過來,不過奴隸是否明白了眼前處境,是否還會繼續硬撐著不招供呢?
“寰宇集團奴隸4237號,聽得見我說話麼?沒死話就出聲回答。”關長宜冷冷喝問了一句。他剛才已經讓人開啟了審訊記錄儀,此時他裝模作樣坐審訊官椅子裡,並不上前折騰血泊中奴隸,他可不想再弄髒了自己警服。如果這次他計劃能夠成功,有是人合法去整治這個奴隸,無需他自己再勞心費力。
“下奴聽見了。”莫想雲虛弱地答了一句,聲音沙啞。
這是莫想雲被帶入奴隸審訊室後第一次出聲說話,之前就連關警司那番虐打之中他亦強忍著不曾吭一聲。莫想雲忍痛能力果然很強悍。但他這短短5個字,說很吃力,聲音微弱幾乎分辨不清,傷勢這般嚴重,聽得我心疼不已,恨不得現就衝到警局,將那個衣冠禽獸關警司狠狠打一頓。
“沒死就別裝死,早點招供早點解脫。”關長宜將早已打好腹稿說出來,“老實交代,你們寰宇集團究竟是怎麼設計這次陰謀,為何要行刺女王殿下。”
“警司大人冤枉,下奴和主家怎麼可能做下這般大逆不道事?”莫想雲咬破嘴唇,緩了一陣,努力地從地上掙扎而起,換成跪姿,卻根本跪不住,幾乎是趴伏著,又喘息了幾句才能繼續辯解道,“女王殿下會所傳召下奴事情,下奴提前並不知道,可能殿下也是臨時起意……”
某種意義上講莫想雲確並不知道,我想私下會見他,若是得風聲以他對我壞印象,他也許就不會來了吧?所以我才將薛明川抬出來掩人耳目並沒有告知寰宇集團,一切都是雪颺帶著人馬再秘密安排。難道有人未卜先知,還是說堅信我對莫想雲興趣非常高,才會提前設局?那麼雪颺為何沒有提前發現端倪?難道我護衛隊內也混雜著皇族那幾個老狐狸人手,故意洩露了我行蹤?
“莫助理,裝可憐編故事話不必對我講了。”關長宜冷笑道,“你說這套,旁人也會說,我想問卻不是這些。聰明識相,你就能少受活罪。”
“下奴不明白警司大人意思。”莫想雲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漸漸明晰起來,關警司想要嚴刑逼供,或許早就為他設計好了罪狀,就等著他熬不住了鬆口,栽贓嫁禍給寰宇集團呢。但是案發到現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為何不見自己主家有什麼動靜和指示呢?主家可以不乎一個奴隸性命,可是女王殿下遇刺牽連很廣,寰宇集團若不動些手段肯定難辭其咎,總之不會放任一個地方警局小小警司一手遮天顛倒是非。
“你主家是做賊心虛了吧?事發到現一直全力‘配合’我們調查,其實是忙著毀滅證據,根本顧不上你這個奴隸生死。”關警司譏諷了一句,話鋒一轉換了方法循循善誘道,“給你一晚仔細想清楚,明天乖乖招供認罪。這一次若不是你主家設計,那還能有誰?難道你想指認說是女王殿下自導自演遇刺戲碼麼?別做夢了!你身為總裁助理,其實是夢幻星子公司幕後控制者,能調動資源並不是外人以為那麼少。女王殿下遇刺,總需要找到罪魁禍首,不是你,就是你主家,或者其他什麼人,只要做了就會有證據,蒼天有眼法網恢恢,眾目睽睽之下兇手是絕對逃不出法律制裁。”
聽著這種義正言辭審訊,若非我知道此事絕不是莫想雲策劃,若非我親眼看到關警司對莫想雲施加暴行,想要逼供栽贓意圖昭然若揭,簡直就要相信關警司是公正化身,為民除害來。
關警司說完這些,估計是打算早點回家睡覺,抓緊編栽贓口供去了。臨走前不忘假惺惺吩咐留守警察為莫想雲全身噴塗了廉價止血劑,試圖遮掩他之前那些暴行。
莫想雲很安靜地配合,並不爭辯,又因為傷勢嚴重顯然無力逃走,就被繼續拴奴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