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藥似的,用一副長輩的口吻,“教訓”秦旭說道。
“是啊,武亭侯,就算是足下的拳拳報效朝廷之心,天日可表,但也須知道那袁術出身有著四世三公名望的袁家,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就算是現在礙於大義不能怎樣,但畢竟會讓人記恨上,三思!三思啊!”見黃琬和曹操這兩位一個朝臣派,一個實力派,竟然都開了口,而且這話頭還是作為漢室宗親的劉繇提起,那作為勳戚一派的代表,早就轉換了心思,欲要透過秦旭將眼下唯一就近能和曹操抗衡的呂布引為外援的董承,也不甘寂寞的搭了腔。
天子、宗親、勳貴、朝臣、武將,各方勢力各懷己思的目光此刻皆集中在了年不滿雙十的秦某人身上,更是好像莫名的激發了秦某人的表演慾。這般大好的機會,不趁機幫呂布洗脫一下曾經的種種惡名,往老丈人臉上貼貼金,順便也提升一下青徐二州的正派名聲,那可真是天予弗取,必受其咎,太丟穿越客一族的面子了!
“陛下!諸位前輩!家嶽呂溫候當年在長安時,曾經同前司徒王允對酒,談及當時誅董卓之事,家嶽被俘的罵名,當時王司徒曾經因感佩這世間竟有人甘願自賤名聲也要為國除賊,意動之下,曾經送給了家嶽呂溫候一句話‘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秦某一直視為座右之銘,今日,秦某也將此話拿出來,同諸君在天子駕前共勉!陛下,賊勢緊急,臣且自去了!”秦旭一身儒衫,頗有些義正言辭的說出了這番話,衝劉協又行了一個長揖,大袖搖擺中,倒也真裝出了幾分名士的風姿。
“壯哉!……好兄弟!為兄與你同去!左右不能讓那偽帝看了我大漢的笑話!”事實證明,漢室宗親裡不盡是劉表、劉璋、劉備之流要麼耳朵軟,要麼性子軟,要麼臉皮厚,也是有慷慨之士的。年已近不惑的劉繇,剛剛還在為秦旭順杆爬之事心中頗為不喜,只是為了救揚州挽回自己的面子而虛與委蛇,甚至搶在秦旭之前將兩人私語當著天子公之於眾,怕的就是秦旭事後反悔。如今看來,特別是在聽了秦旭所“轉述”王允對呂布行為的詮註之後,心中竟然難得的湧出了幾分羞愧之意。這會又見秦旭轉身就走,當下就將心裡話喊了出來。
“呃?秦卿和皇叔,還真是……急性子啊!”剛剛還在想著能不能利用秦旭突然冒出的這些也不知道真出自呂布之口,還是假託王允所言之語,總之頗有些話語來刺激一下明顯就是在耍著自己玩的黃琬和曹操,卻未料想秦某人上場來的快,下場走得急,趨利避害的本事極好,風頭佔盡之後,便自腳底抹油頓時開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倒是讓還打算說些場面話以表示君臣同心的劉協有些尷尬。
“他剛剛說王司徒和呂布?這……這怎麼可能?王司徒不是……怎麼會?”秦旭一通話說的痛快,走的瀟灑,只留下個大大的後腦勺和劉繇疾奔緊隨的背影留給了眾人,過了好一會才讓人緩過勁來。既是為剛剛秦旭所言那兩句詩不像詩,賦不像賦的兩句話品咋不已,更多是秦旭所透露出的,人云亦云之外的“小道訊息”。
“這個小子有點意思!”這已經是黃琬第二次這般說秦旭了。也不知道這老黃頭嘴裡所謂的有意思的意思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不過從這老頭和曹操吵完架臉變得飛快,眯著眼捋著鬍鬚盯著秦旭背影若有所思的平淡面色中,可以看的出來剛剛雖然被秦旭得罪的不輕,但總讓人覺得這老頭對秦旭似乎還貌似還有幾分欣賞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
“秦仲明!”曹操倒是沒有一眾閒的沒事的朝臣一般,還有討論是否剛剛秦旭那句話到底是不是出自王允之口那麼好的興致,此時的曹操正在細細思量著自秦旭入許昌來後的種種,手下面部精心的捋著袍袖內側,那個愛妾卞氏親手用上好的繡線繡成的一個年輕人的名字,一雙狹長的眼眸中,精光時隱時現。
“秦將軍!秦使君!是時候該回去了吧?”秦旭也沒有等身後追來的劉繇,現在秦旭想的便是既然青州計策已成,留在許昌便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還不如早早的迴轉青州,商議如何運用這輕易碰不上的,可以名正言順的討伐揚州的好事。卻不料甫一出皇城之門,便看到一身輕裝的郭嘉,正在先登營統領麴義、牽招的護衛之下,同典韋及一眾陷陣營兵士候在那裡,雄壯的姿態,已經有些令守衛皇城的曹系天子近衛頗為緊張的開始調兵防守了。
“奉孝之前對某說隨遇而安,便自棄某而去,也不知道這幾日去了哪裡,如今卻是又在說什麼風涼話!”在面對郭嘉那戲謔的性子時,秦旭倒是有同後世中好友相處一般的感覺,絲毫不像是有甚麼隔閡,見郭嘉似乎未卜先知一般,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