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和高武都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豎著從程家出來了。
“哥,這老夫人也不像大家傳的那樣,雷霆手段啊,咱們都沒有把東西搬回來,她咋沒懲罰咱們呢?”
高武低頭把藏在褲腿裡的棉墊子拿了出來。
他身上裝了不少這樣的墊子,就是想著捱打或者罰跪的時候能用得上,結果,全部都白準備了。
高雄扭頭看著身後緊閉著的大門。
是他看錯了嗎,剛剛他彷彿在程老夫人的臉上,看到了“心如死灰”四個字?
一定是他看錯了,老夫人怎麼會……嗯?
“那個人,是安小舞麼?”
高雄忽然抓著高武躲到了小巷子裡,探頭探腦地往程家的方向看。
“哥,你再說什麼?安居園離這裡二十幾裡地呢,咱們趕回來都用了很久,何況她一個小……”
高武的話說了一半頓住,呆愣愣地看著立在小巷圍牆上的少女。
“安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高雄倒是穩得住,對著安小舞笑:“我剛從程宅出來,見過老夫人了,她的狀態不是很好,安姑娘可是想要找她?”
“本來是找他們,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聽說你們拿錢辦事是吧,我現在有個事情想交給你們做,你們接嗎?”
安小舞從腰間取出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丟給了高雄。
高雄開啟看了一眼,震驚臉:“這麼多?”
安小舞看著他:“驥河城,去過嗎?”
高雄看著安小舞。
“荷包裡有錢莊的腰牌,如果錢不夠,可以去錢莊支取,你也可以將你兄弟都帶過去。”
安小舞根本不怕高雄拿著她的錢跑路。
她很自信,只要她想,她可以知道任何活著的那個人的行蹤。
高雄繼續盯著安小舞看。
“怎麼?你做不到?”
“做得到,姑娘放心,我會把姑娘安排的事情,做的妥帖。”
高雄領著高武離開。
等到安籽生完孩子,她就要去驥河城了,她需要有人先在驥河城幫她探路。
高雄這些識趣的人,正合她心意。
回到程宅,安小舞大大方方地跳下圍牆,朝著福壽院而去。
路上的小廝丫鬟看見她的時候,竟然沒反應過來她不是程家的人,直到看見她遠去的背影才反應過來,一時間,程家又炸了。
“你們說什麼?誰來了?”
“我,安小舞,聽說程老夫人一直在找我,我想著您年紀大了,不能讓您太折騰,就上門拜訪,不知老夫人這麼大動干戈地找我,所為何事?”
程老夫人看著已經到了她跟前,還跟在自家一樣愜意,坐在椅子上的安小舞,傻眼了。
“你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就這麼走進來的啊,你不是聽見下人的稟告麼?”
安小舞有點渴,看見程老夫人手邊的案几上有茶水,走過去把茶壺拎了過來,自己倒茶喝。
程老夫人盯著安小舞半晌沒說出來完整的話。
下一刻,又有人腳步匆匆地進來稟告,在看見安小舞在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但是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是決定同老夫人說一聲。
“大爺找人把醫館砸了,還把何大夫抓進了大牢。”
那人只用了老夫人能聽見的聲音稟告的,但是安小舞卻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件事真和老夫人無關吶?
安小舞若有所思。
這位程家大爺也挺護著兄弟的。
程老夫人看著坐在那裡自顧喝茶的安小舞,終於明白她為何而來了。
“你想讓我們程家出面,把何大夫從牢裡贖出來?”
“那倒不是,”安小舞也直接:“我就是太久沒來你們家了,想來看看,二爺的後宅可還安穩?”
“我離開的時候,聽說程家後宅亂得不成樣子了,現在如何了?還有二爺的傷可好了?我這裡有不少靈丹妙藥,二爺可需要?”
程老夫人又開始捂胸口了。
“老夫人是不太清楚二爺的情況麼?沒關係,我親自去看看。”
“你等等!”程老夫人一聽安小舞要去看程碩,嚇得直接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安小舞:“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去男子的院子不合適,你不是說有很多適合二爺用的藥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