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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求加起來也沒有今天一天的多。

酒對季有風此時的身體有害無益,看守不敢隨意應允,報到任琛處。任琛冷笑道:“給他!”

看守進門送酒的時候,牢房裡燈光明亮,季有風正坐在床榻上吹著一支節奏歡快的俚曲。

這個殘廢單手拿著那支破竹笛,空出一隻手來隨意在石壁上“啪”“啪”敲擊,上身合著節拍不停扭來晃去,穿肩而過的幽黑鐵鏈被他晃得“譁啷啷”響,愣是一個人把這支曲子整得熱鬧非凡。

可更叫看守吃驚的還是那方紅箋。紅箋兩臂套著長長的水袖,那粗劣的布料,灰溜溜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是從她穿的那件灰袍子下襬上撕下來的。

此時她正在合著拍子跳舞。

紅箋的舞姿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舉手投足間說不出得滑稽好笑。

季有風沒有笑,他一臉愜意,神情透著自內而外的舒爽,比之原來的陰鬱,整個人好似突然年輕了幾十歲。

那曲子的節奏越來越快,忽而紅箋原地飛旋,要說跳舞她不在行,可這原地一轉圈兒登時便顯露出了築基期水修的長處來,只見她隨著曲子越轉越快,水袖和長袍的下襬層層蕩起,真個是行雲流水,翩然如蝶,叫人生起眼花繚亂之感。

跳了大半天,紅箋的臉上帶了點薄汗,久不見陽光太過白皙的膚色透著些許粉意,嘴角含笑,眼神晶亮,輕盈地轉著轉著,突然咯咯而笑,聲音清脆,整個人好像閃著光一樣,只是看著就叫人覺著暈眩。

那看守不禁有些傻眼,這兩人都落到這般田地了,竟還這般窮開心!

沒人理會他,他將酒放下,一步三回頭地退出去鎖門,心裡道:“都瘋了!”

☆、第一百零一章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自這一日起季有風就和紅箋兩個人變著法子地窮開心。

玄武牢表面看上去恢復了平靜,但其實季有風的牢房裡常常雞飛狗跳。

隨便一塊破布、一杯濁酒,紅箋都能整出許多的花樣,那盞油燈被挪到了遠處,她和季有風並排撅著屁股趴在床榻上比賽看誰吹得火苗高。

季有風又一次大獲全勝,坐起來哈哈大笑。

紅箋佩服地道:“前輩修為高,氣息長,就是佔便宜。”她這才想起來詢問季有風當日結嬰的情況,“前輩結嬰那天動靜好大,結果怎樣?”

季有風笑道:“嬰若是沒結成,我豈不是白賠上兩條腿?”

眾多化神元嬰一齊出動,再加一個知悉根底的季有云,群敵環伺,竟未能阻止他尋機結嬰,紅箋本應覺著意外,但這個人是季有風,她又覺著頗有些順理成章。

紅箋過得很快活,季有風亦然,他甚至笑言:“丫頭,我要是不姓季,非要賴定你,想辦法把你搶回家做老婆不可。”他姓季,自學到“大難經”的那一天起,這輩子已經註定無法過正常修士的生活。

紅箋學會了吹笛子、划拳,她也將學自盧雁長的“千里傳音”和“傳音入密”教給了季有風。

季有風聽紅箋說這兩樣本事是自一個沒見過面的獄友處學來的,不以為意笑笑,告誡紅箋道:“你們那點小伎倆,不要想著能瞞過季有云,這煉魔大牢裡發生的一切,到現在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技不壓身,學了也不錯。但不要過分依仗。不然總有你吃虧後悔的時候。”

紅箋凜然。去揣摩老謀深算的季有云是怎麼想的她覺著力有未逮,但眼前現成就有個知悉季有云和煉魔大牢秘密的人。

“前輩,問你個事,上一次你是怎麼逃出去的?”

“上一次麼,我不是同你說過,‘大難經’傳下來的這半部我和季有云都沒有學全。這‘大難經’水靈根是最容易上手的,其次是土木兩系,再然後才輪到我這金靈根。火靈根根本無法修煉。季有云仗著這個,修為始終壓我一頭。後來他收服了煉魔大牢的幾個長老,把我關到這裡面來,我就更沒辦法和他爭了。上一次是他剛升上元嬰後期。是我們季家除了那位先祖修為最高的人,他便以為能將我這金丹圓滿隨意拿捏。想將我腦袋裡關於‘大難經’的記憶全部取走。”

“我就順水推舟,做了些假相欺騙他。他受了戴明池的邀請要去符圖宗,又捨不得我這裡,只得將我帶上。哼,只要離開了這鬼地方,想找個機會逃還不容易。”

紅箋好奇得要命:“這大牢這麼厲害。連你也沒有辦法逃出去?”

季有風瞥了她一眼,說道:“我看你還不知道這大牢是怎麼回事吧?你怎麼進來的?”

紅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