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默了一百多個鬼畫符,這時大殿內不少人已經達到了極限,連坐在紅箋旁側的朱景先也停了筆,眉毛緊鎖,顯是在拼命回憶。
紅箋又畫了十來個字元速度才漸漸慢下來,下面她還強行記住了二十多個上古仙文以及兩個略有不同的圖案,因為記憶這部分的時間距離結束叫停很近,到是一時不怕忘記,寫到現在她手心已經都是汗,便停下來緩了下手。
上座諸人仍在交談。此時說話的是刑無涯。
“真是麻煩!”他打了個哈欠,“季先生不是主修的水系洞察術麼?你到看看,這些小傢伙裡記性最好的會是哪一個?”
練氣期比之化神,相差之大甚於雲泥。故而大殿內這麼多練氣學徒,真敢置疑化神大能判斷的一個都沒有。便是紅箋突然聽到這話都難免受了影響,心神微散,暗忖:“座上竟有人不用等我們寫完,便能直接斷定輸贏勝負麼?”
那“季先生”輕聲一笑:“刑大化神要先考一考在下麼?”
刑無涯不動聲色:“拿出本事給大家瞧瞧才是正經。”
紅箋不知這“水系洞察術”有何特異,但她本人是水靈根,聽到水系兩字心中便是一動,能得化神大能稱讚一句,肯定是十分了不起的功法,這個“季先生”是什麼人,可以確定他不是丹崖宗的,那麼今天在座的外人,除了兩個化神,好像就只有……那個人,他從來不和紅箋多提自己,原來姓季。他明明是同刑無涯一起坐車來的,竟不是一路的麼?
紅箋說不清為什麼此時對那神秘人的關注竟隱隱超越了默寫“天書”的急切,卻聽那“季先生”悠然道:“說出來也不算什麼大本事,不過是當著金長老和丹崖宗幾位班門弄斧罷了。刑兄一定要問,那便是他了。”
這些少年再有定力,此時也不免抬頭循著那季先生所指望去,他指的赫然是躚雲宗江焰。
可是紅箋卻望著高高在上的那位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