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她擦去溢位的淚水問他。
“小笨蛋,我們總不能一起跳吧!我可不是成龍,能夠同時跟你一起跳車,還能操控車子,萬一它發神經的撞向我們跳出去的方向怎麼辦?”
“那……”她不敢問出口。
“哥答應你,我會活著的,我還沒跟你說我和亞伯斯的故事呢。”他擠擠眉示意她開啟車門。
“準備 ——”想到那猖狂又俊偉的愛人,他不禁露出了笑容。“跳!”
海凝抱著頭,彎著身體在草堆裡翻滾著,還好穿著保護性極強的衣褲,不然她一定會摔得遍體鱗傷。
“大不了再讓那個機器人老哥醫一次……”
耳邊聽著凌燿的玩笑話,突然,“碰!”好大一聲,他竟開著車子撞向前方的大樹——
“哥哥!”海凝顧不得身上的痛,爬起來,立即拔腿狂奔,差點沒閃過呼嘯而過的吉普車。
“連羿!救救我哥哥,我發誓,我不會再逃了!”她放聲哭喊著。“我發誓、我發誓,真的!我發誓……”
淚眼迷濛間,她看見連羿將凌燿拖出車頭全毀的BMW,再也無力支援下去的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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炱大醫院
手術室外
“你這個混蛋!”難得動怒的亞伯斯突然揮拳的舉動嚇了大家一跳。
生死與共的太陽之子們,雖然對外從不留情,但他們對自己人,可從沒有過任何爭執。
沒想到,好友之中第一次起干戈的,竟是頭頭連羿和向來愛開玩笑的亞伯斯。
連羿剛才連續進行了十八個小時的大手術,體力早已透支,醫治的物件又是自己在世上惟一的親人,精神更加緊繃,身心俱疲的他當然來不及閃過亞伯斯的重拳。
“呸!”他吐了一口血,卻還笑得出來。“金,你身手變差了!這拳輕得像蚊子叮一樣!”
看見眾人急忙拉住氣不過、正要衝過來的亞伯斯,連羿只是疲倦的揮揮手。“ 沒事了,馬上就送他進病房休息,你冷靜點。”
聽他這麼說,亞伯斯總算冷靜了一點。“要不是看在 的面子上,我早一拳揍死你!”
連羿聽了,只是挑了挑眉。
看著當年和自己在德州為了標油田,不打不相識的花心大少,竟不聲不響的轉了“性”子,和弟弟談起戀愛,他實在不知該作何感想。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留下金陪 就可以了,起碼還得十個小時,麻醉才會退。”他看大家也累了,便交代戴文安排車子送他們回去飯店。
送走了大夥兒,連羿癱坐在椅子上,摸摸口袋,習慣性的想來根雪茄。
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登時躍到他眼前。“我……謝了。”亞伯斯被他的眼光看得心虛起來。“謝謝你救回了 ,也謝謝你沒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大家。”
“你們的什麼事情?”雪茄尾部由一片小菸葉包裡著,連羿將距煙尾1/4英寸左右的CAP咬掉,戴文正好趕上幫他點火。“我最好的朋友聯合我忠心耿耿的心腹和惟一的弟弟,一起背叛我的事嗎?”他冷冷的睨了戴文和亞伯斯一眼。
“我是說——”亞伯斯觀了他一眼,住口不語,雙眼木然的瞪視被一群護士推出手術室的凌燿,動也不動。
“我在意的只有這件事。別人的感情世界,我沒有興趣知道——”連羿終於轉頭看他,那雙藍眸裡的不安全感,是連羿認識他這麼多年,從沒見過的。“——或干涉。”
見老朋友為情所困,他也不忍。“你去陪著燿吧。”感情的事,外人能怎麼說?
亞伯斯頷首,追隨著病床上的凌燿,離開他們。
連羿起身將煙霧噴在靜默的戴文臉上。“她呢?”
“安置在之前燿少住過的房裡,除了四肢有擦傷和輕微腦震盪,沒有大礙。”對於凌燿和海凝受傷的事,他感到自責且憤怒,已動員所有關係,密集追查煞車線被剪的事。
“就這樣?”連羿舉步走向育慈樓。“你沒其他話要說嗎?”
“對不起,連總,但海凝她——”
“誰准許你可以叫她的名字的?”連羿心煩的打斷他。
“對不起,連總。”戴文低下頭。“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對不起。”
“不要以為跟在我身邊做事,就自以為是的想幹預我的生活。”連羿轉頭看他,眼裡閃現一絲感激和乍現的悲哀……
隨即,便被滿滿的冷漠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