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走上橋去看看對面的風景。衝那個警官大哥笑一笑,然後飛快地穿過橋。如果我那麼做,會發生什麼?”
“首先您就得被警衛扣壓。:
“然後呢?”
“然後,對面就有槍子朝您飛過來啦!”
“可是,那橋既不屬於東邊,也不屬於西邊。”
“根據規定,橋上屬於治外法權區。”
螢子插了一句。
“治外法權?”
麻耶妹愣了一下。
“意思是說:不管東邊的法律還是西邊的法律都不適用嗎?”
“跟掛有醒目藍色牌照的車輛是一個道理!”
鯰子姐一面啜著牛奶飲料,一面咕噥道。
“唉,螢子你是代替誰來這兒的?”
鯰子姐翻著值班表向螢子問道。
螢子猶豫了一下,隨即低聲答道。
“是兼平君。”
一聽這話,鯰子姐的眼睛瞪了起來。
“兼平?你還沒和那個男人分手嗎?”
螢子認真起來。
“不是的,我能拿到在軍用隔離柵值勤所得的報酬。而且,他現在也挺不容易的。老婆死了,底下還有兩個孩子,孩子年齡也小。小唯那孩子還患上了過敏症”
鯰子姐嘆了一口氣,麻耶妹和明美兩人也同情地看著螢子。螢子的男人運真不怎麼的。一看她那樣,就讓人覺得:對於女人來講,個性善良卻平凡的男人真是再糟不過了。
“螢子?”
這時,遠處響起一個男人誠惶誠恐的聲音。
眾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去。
看上去,在他那邊值勤的人員大都像從某大銀行調派來的人手,個個氣勢軒昂,唯獨他是一副從激烈競爭中敗下陣的模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活力。周圍的值勤人員幾乎沒人願意理他。
“難道,你是藤原君?”
螢子喃喃地念叨,於是,男人面露感激之色,深深地點了點頭。
“我想起來了,您是和我在笹本研究班一起上過課的藤原君。唉呀,真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您!”
“是。好久不見,真是太巧了!”
兩個人一下子像決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絕地交談起來。
“研究班?”
小涼驚詫地打量著螢子和藤原兩人。
明美悄悄地咕噥道,
“螢子可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曾經以第一名考出來的人才吶!”
“唉?什麼?”
小涼一愣,剛要開口問她,又慌忙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明美苦笑著,像在為螢子感嘆:為什麼這女孩兒要幹這一行?
“唉!別看她嘴上說什麼一線體驗生活,還不是想早點安頓家裡人,多弄點錢花!螢子她爸爸早早就沒了,媽媽又落下一身病,雙胞胎的兄弟吧,還躲在家裡不出來。”
“是嗎?”
小涼帶著複雜的表情將視線投向螢子。
此時,叫藤原的男人已經淚流滿面了,螢子的眼裡則滿是同情,正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傾訴。明美有一種不舒服的預感:完了,看樣子螢子又撞上一個倒黴蛋男人了。
“真是的,真不知道她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
鯰子姐冷冷地注視著湊近軍用隔離柵的螢子,附和了一句。
“瞧她這樣!”
明美用火點著好不容易才摸到的一根菸。
“如果對面大舉進攻的話,這邊可就一點辦法都沒了,咱們手裡可沒有什麼武器,在這兒坐著值勤,不過是擺個樣子給人看,弄得還得朝九晚五地值班,搞得像傻瓜一樣虛張聲勢。如果裝裝樣子那麼重要的話,不如搞幾個人體模型擺著吶。哼,在這兒值班的那點兒工錢,連付清潔費都不夠!”
“那種傳言是真的嗎?據說西邊已經準備要大舉進攻了!”
麻耶妹問。
“謠言,肯定是謠言!到今兒個為止,那種謠言不知道傳過多少遍,沒有一個是真的。首先,如果真要打仗,怎麼就給站崗的配那兩個警衛。”
鯰子姐憤憤地說著。
“可是,從戰略角度講,我覺得這座橋的位置還很重要!”
小涼罕見地加了一句。
“如果橋的位置重要,幹嗎才派那幾個兵把守?”
“嗯,可能還沒人注意到這一點吧。不過,如果我是西邊,肯定會爭取早日把這座橋拿下,佔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