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落歸根的背部貼在了地面上的時候;他的眼睛看的是天空;沒有人知道他在生命地最後一刻想到了什麼;只能在他的眼睛漸漸閉上地時候看到一顆悄悄劃過的晶瑩淚珠。
誰瞭解這顆淚珠裡蘊含了怎樣的含義?這顆淚珠裡面凝聚了多少悲傷;鎖住了多少歡笑;吞沒了多少淚水?多年來彷彿是在地獄裡生活;忍受著違背良心的舉動。那種日夜的身心煎熬何曾有一天釋放過?
血海深仇。這四個字在古代究竟是怎樣一種刻骨銘心地恨?或許。在落歸根地心裡。最痛地。不是這段血海深仇。而是他那可愛地弟弟因為仇恨失去了那天真無邪地笑顏。
神智還未清醒地蝴蝶面具人。在場除了靈靈。沒有人是他地對手。五鼠地內傷不是一般地重。如果不是靠著深厚地功力來支援地話。此刻就已經倒下了。
小蘊不用說。還在遠處地地上昏迷著。而水無月為了阻止這場戰爭。根本就沒時間去冥想恢復自己地內力。加上又靠著強大而堅定地毅力才奪回了身體地主控權。現在地她。連一個三歲地孩子跑過來輕輕一撞都可以把她撞倒在地。
靈靈很顯然在蝴蝶面具人出手地那一刻就已經進入了武裝狀態。本以為他會攻擊水無月這群人。可誰知道。這個男人迅速地轉身。縱身一躍利用輕功飛了出去。留下了一群對他忠心耿耿地手下們走了。
看著自己效忠地主子離他們而去。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地。就在下一秒。他們齊齊服下一顆藥丸。
慘了!這兩個字。幾乎是在場所有人都同時冒出地想法。該不會又吃了那種變態地藥了吧?
靈靈的毛髮都已經豎起來了;就等下一秒發射呢。可誰知道;他們竟然一個一個的陸續倒在眾人的面前;這突如起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久久才回過神來。
這玩的是什麼把戲?所有人都緊張了;不斷的問自己;他們會不會突然又起來;然後再來一場惡戰?
不會了;靈靈放鬆了警戒;因為他們已經毫無生氣了;地獄的使者已經掠去了他們的靈魂;剩下的;只有那黑色的服飾下埋藏的屍體。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忠心才可以讓他們寧願死也不降?他們是被操控的傀儡?還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如果是傀儡;那隻能說他們好可悲;而那個蝴蝶面具人好厲害;居然能操控人。
可是;如果他們擁有自我意識的話;這一切的舉動;會不會有些太驚世駭俗了呢?沒有人瞭解他們為什麼甘心的奉獻出生命;那是因為僅剩的兩個主子;一個死;一個逃;但沒有任何一個主子說過願意投降這句話。
這些年來;為了復仇;蝴蝶面具人一再的說:“倘若被俘;就吃下毒藥;免去了一切嚴刑拷問;可以少受一點苦。”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生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每一個生命都是帶著遺憾和仇恨離開的;還有那形形色色的面具下露出的那種不甘的眼神。
“何苦……”水無月很吃力的說出這兩個字;無奈的嘆口氣;這個美麗的陷空島;僅僅是經歷了一場浩劫就變成了人間地獄;還有這千千萬萬的生命長眠於此;怎能不叫人嘆息?
當這片土地修復好了以後;大家進進出出的踏在這片土地之時;內心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呢?不過;陷空島那些逃到安全通道里的人們是幸運的;因為他們沒看見這血腥的一幕。
廣陵王計程車兵們紛紛搖頭嘆氣;其中一個穿著很普通計程車兵走到水無月的面前說:“公主;這些屍體就由屬下來處理吧;你們先去療傷。”
水無月抬頭看了一眼這個說話計程車兵;他大約有三十出頭的樣子;雖然和其他計程車兵穿著一樣的服飾;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士兵一樣;可是他散發出來的那種將領之風並不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服飾就可以遮住的。
何以他是一個小兵呢?可是一個小兵又怎麼會認出來她是公主呢?看出了水無月的疑慮;這個士兵笑著說:“公主;屬下是從一品驃騎大將軍陸遠。”
一品大將軍?怎麼會鎮守江南?歸廣陵王的旗下?而且;他年紀輕輕才立下過多少戰功?如何爬到一品這個職位?可是現在的水無月沒有心思再考慮這些問題了;現在眼前主要的問題就是把那些屍體弄走;然後她好療傷。
於是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有勞陸將軍。”陸遠得令轉身指揮著手下搬運屍體;白玉堂扶起水無月說:“我們去張管家那裡吧;相信他們可以應付。”
水無月點點頭。“對了;小蘊在前面的林子裡。還在昏迷中;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