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在夜空中閃閃發亮。
桀驁不馴,驕傲輕狂!
“莫延·伊萬斯!”
下方傳來弗林特的聲音。
莫延俯衝下去,正好停在左邊的球框前,一腳把亞德里思扔過來的鬼飛球一腳踢開。
“認真點兒,亞德里思。你沒有吃飯麼?”他大笑著說道。
先拒絕的人
自從莫延在魁地奇選拔中一鳴驚人後,每次他在路上碰到斯萊特林學院的人都會被拍兩下肩膀或者不得不面帶微笑的聽一些鼓勵的話(因為說話的人通常是一些學長所以不能拒絕):
“加油,莫延,打敗格蘭芬多!”
每個人都這麼說。
一天下來莫延苦著臉跟德拉科抱怨:“我的肩膀都腫了。”
因為每星期格蘭芬多有三個晚上訓練,所以斯萊特林將訓練的次數定為四次,而且星期六早晨還要再訓練整整一個早晨。當莫延拿到訓練表的時候,他徹底後悔了。他只是想體驗一下飛翔的快感順便回憶一下大學時光,不是為了把自己的整個星期的休閒時間都埋葬在裡面呀!
“怎麼會是整個星期的時光呢?你看,你一個星期不是還有三個晚上可以休息嗎?”弗林特拿著一份他的課程表指給他看:“而且我們整個週末都是休息的呀!只訓練一個早晨,你不是還有早晨一個,wωw奇Qìsuu書網中午、下午、晚上各兩個嘛!時間還是很多的。”
“難道我不用寫作業嗎?”莫延還在試圖爭辯。
“莫延你每次作業都只需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吧?只要晚飯後的一點點時間就可以了嘛!”
“德拉科……”莫延咬牙切齒地說。跟他一起做過作業的就只有三個格蘭芬多和德拉科,是誰出賣了他不言而喻。
於是整整一個星期德拉科很可憐地帶著兩個顏色無法消除的黑眼圈,連找格蘭芬多麻煩的勇氣都沒有。而莫延自己每個星期要把四個本來可以窩在圖書館或者休息室看書的晚上花在又寒冷又黑暗的半空中,竭力攔截每一個試圖從他身邊穿過的鬼飛球,因此他一點都不會同情形象盡毀的德拉科。
很快,星期五就到了。這是一個他們會和格蘭芬多一起上魔藥課日子。
莫延像往常一樣早早來到了魔藥教室,很有默契地和斯內普教授分別預備上課將要用到的一些魔藥材料。現在莫延已經可以處理一些比較高階的材料了,但他還是耐心不足,有時候只處理了一半就扔下不管,有時候弄到多半忽然就沒了興趣,這些時候斯內普教授就會接過手自己把剩下的處理好。只有極少數時候莫延會因為覺得還算有趣而把所有的都處理完。像鼻涕蟲或者瑞埃姆牛唾液這種噁心扒拉的東西,他都是練了下手就扔到一邊不管,而且一定要去好好地洗上幾遍手才行。
莫延一直都知道斯內普教授對他有著諸多的容忍和關心,但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討厭斯內普教師看哈利的眼神,也因此開始討厭這個人。他覺得雖然這個男人最後的行為很偉大,但是平時就不咋地了。尤其是這種睚眥必報而且報到了仇敵兒子身上的行為,莫延就更加覺得不屑。所以一直以來雖然他有時想起最後的那個“看著我”會一時衝動跑去接近一下他,但平時總是在有意無意的忽略。
但是現在,在發現了自己和母親的長相竟然如此相像以後,莫延忽然很想知道,斯內普教授究竟是用一種什麼眼光來看待他的?
不會是因為母親的移情吧?
莫延噁心了一下,他決定如果這個油膩膩的老蝙蝠膽敢因為他和母親的相似就覬覦自己的話,就一定要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於是,在切蘋果葉子的時候,莫延偷偷瞥了斯內普教授一眼。
然後他就有些發愣。
斯內普教授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卻完全沒有那種生人勿近的感覺,而是讓人覺得……
莫延歪著頭想了想,從腦海中擠出一個不怎麼確切的詞——
平靜。
不是大海那種廣闊的深邃的但是內裡有著波濤洶湧的平靜,也不是天空那種廣袤的無垠的但是高遠寥落的平靜,而像是……空氣。
是了,正如空氣,看不見,摸不著,無色無味的,包容萬物的空氣。
莫延眨眨眼睛,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十分羞愧,淺淺的粉紅漸漸漫上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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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眯著眼睛走進來,不慎碰到了一把椅子,發出了巨大的“哐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