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現在選擇離開,我也不會開槍,否則咱們就魚死網破。”女人的聲音這個時候顯得非常堅定,不但鄭景仁就算是項方都顯得特別驚訝,就算和這個女人過了很多年,他都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在這個時候做出這麼驚人的事情來。
鄭景仁還是拿起了甜品又吃了一口,慢慢的品嚐著其中的滋味,這個味道很讓人迷醉,也不知道項方使用了什麼手段,然後他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這才開口說道“你們夫妻不需要在我面前表演了吧?這麼演下去有意思麼?我也不是來殺你們的。不過你要是開槍的話,就不一樣了,我這個人好說話,可從來也不和想要殺我的人好好說話,我不會在意對方是什麼目的,我一定會斬草除根,一個不留的。”他的話音不高,但是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女人和項方全都愣了一下,其實在他們考慮之中自己還是佔據便宜的,畢竟這個屋子實在太狹小,而他們一把雷明頓就足夠可以控制這裡,而他的飛刀也一樣會殺死對方,可看上去對方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這一刻他們都有點猶豫了。
不是因為不願意開槍,而是因為不願意將這裡放棄,這個麵包店真的是他們的希望,所以他們不願意真的把事情搞到這個地步。
鄭景仁卻再次開口了“你們既然不願意開槍,就過來坐下談談吧,你們也該知道只要開槍這裡的一切都完了,你們也不想從此帶著孩子到處流浪吧?我不知道你的夫人以前是幹什麼的,但現在看來也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是你,項方,卻是個真實的殺手,你能夠走到今天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你也不會想著你們的孩子也走一樣的道路吧?你們該知道這條路,有多麼艱難。說了這麼多,我都累了,還是快點坐下,要不然我也不和你浪費時間了。”
沒想到兩夫妻還是一動不動,目光遊移的看著鄭景仁完全是不信任的神色。
鄭景仁忽然嘆了一口氣,輕輕吐出兩個字“鋼索!”
就在他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一道殘影忽然就從地上衝了上來,狠狠的撞在了項方的身上,項方反應很儘快,儘量扭動身體躲開了對方的大部分衝擊,但依舊還是被尾巴掃中,直接彈起來撞在了對面的貨架上面,一陣噼裡啪啦之中,所有的甜品和麵包都落到了地上。
女人第一時間看了過去,然後就感覺自己的手上一沉,雷明頓上面竟然已經出現了一隻怪獸,她一驚手跟著一抖,就看到對方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對著自己的喉嚨咬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後退,這才發現自己的槍支已經拿不住了,被鋼索硬生生地奪了下來,之後鋼索也是一口咬在了槍身上,將槍支咬成了兩半。
他的衝擊根本就不是對著人取得,而是奔向這把槍,所以前面都是假動作,可因為兩個人都有點顧忌,所以被他的突然進攻打得措手不及,這才一下子失去了先機,而此時大好的局面也已經換了位置。
這一次項方沒有在猶豫,伸手就從腰帶上拉出了三把飛刀,抖手就甩了出來,飛到成品字形插向鄭景仁的眼睛和咽喉,要是不及時躲閃,一定會要他的性命。
但是項方也知道今天來的人非常厲害,自己絕對不是對手,所以他出手的時候就打算好了這只是虛招,只要對手一躲閃,自己真正致命的一刀就會飛出來,可讓他驚訝的事情卻發生了,鄭景仁連動也沒有動一下,飛刀就沒入了他面前的空氣之中,好像那裡早就有一個口袋,飛刀也只是按照自己的軌跡飛進去而已。
這麼一來下一刀就沒有了出手的意義,這本來就是攻其不備的,現在人家根本就在不在乎,你還怎麼打?但就在他想著是不是要衝上去和對方拼命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自己老婆的話音響起“好了,咱們談談吧,該用的手段都用完了,我們夫妻也就是想看看你的身手而已,鄭景仁的名聲我們是知道的,那麼多鬼子都不能把你怎麼樣,我們這種小手段還能如何?”她的語氣非常平穩,聽上去好像是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這也讓鄭景仁和項方不禁都看了過去。
女人已經站直了身體,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亂髮,臉上的神色恢復到了剛才的平和,這一刻鄭景仁忽然在她的動作之中感受到了一個奇怪的訊號,這個女人不簡單,而且幾乎在瞬間他覺得對方的一些戰鬥動作好像似曾相識,不過這並不屬於華夏或者安麥肯,反而有點像是,猛地他開口問道“你是高麗的獨立軍出來的?”
女人的眼睛猛地就收縮了一下,眼睛裡面也第一次出現了恐懼,不過只是一瞬間她就笑了“人家都說鄭景仁厲害,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兩個後退的動作就看出我的出身了。”